芙先是哼了一声，然后颇为有些嫌弃地说：“他如今可是陛跟前的红人，一早被陛喊里去了，也不知是什么事。”

    顾旻笑起来：“嫂，怎么连陛的醋你也吃啊？陛又不是女的……”

    柳芙不承认：“我有吃醋吗？我可没有！我不过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新帝刚登基，改年号德顺，如今是德顺元年。

    柳芙又捧着脸想了想，：“陛如今也二十七二十八了吧？先前两位王妃被放回娘家任其自由改嫁后，如今后是不是竟无一位妃嫔？太可怕了……陛边竟然没有一个女人。”

    顾旻说：“陛对两位王妃倒也不错，封了县主，将来不是嫁人还是不嫁人，都能潇潇洒洒过一辈。”

    姑嫂两人各说各的，竟然不在一个上。

    顾旻在柳芙这里略坐了会儿，就离开了。晚上顾晏回来，跟柳芙说了一件大事。

    陛要选一位皇后。

    柳芙来了兴致：“陛喊你去，就是说这个的？”

    “嗯。”顾晏。

    柳芙睛贼亮，捂着嘴笑起来：“说来也是巧了，今儿小姑还来我这里坐坐的呢。想他们表兄妹也是从小一起大的，就算小姑嫁过人，但只有陛愿意，那些大臣也不能说什么吧？”

    “你想哪儿去了。”顾晏敲她脑袋，“陛立晓儿为后。”

    “晓儿？”柳芙睁大睛，懵了会儿后，才说，“晓儿才多大啊，过完年也才十三岁吧？”

    顾晏：“年纪是小了些，但是陛的意思是……先定亲事，等晓儿及笄后再成亲。”

    在柳芙心里，晓儿虽然也是她的小姑，但是毕竟年纪太小，她都是拿她当小辈待，跟灵儿她们差不多。可如今，连晓儿都要议亲了，她总觉得有些伤，她老了……

    “陛今天不但叫了我，也叫了三哥。现在，三哥应该已经去跟三叔三婶还有祖父祖母说了这事。”

    顾晏自然没察觉到妻的反常，兀自说自己的。

    柳芙自己伤了一阵，又问：“三叔三嫂他们会答应吗？”

    “不知。”顾晏也不清楚。

    *

    次日，老夫人边的人忽然跑到于归院来，说：“王爷，娘娘，老夫人喊你们过去。”

    顾晏柳芙相互望了，都预到不好，连忙就跟着去福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