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神儿？”钟意把胡萝卜喂给自己的宝，飞了媚给驴，“它明明在和本堂主友好地打着招呼，是吧，驴兄。”

    驴盛怒难忍，便不肯再忍，直起脖，大嘴一张，一声惊天霹雳般的嚎划破暮霭。

    钟意愕然：“驴兄你怎么了？驴兄你表达喜悦的方式很与众不同啊，驴兄你低调儿作为一驴请不要随意波动……”

    “离我家大人儿远！”柴房的窗哗地打开，一个蓬蓬的脑袋探了来，发愤怒的咆哮。

    钟意顿时笑容满面，双手抱拳，朗声：“前辈，江城一别数日，可别来无恙？”

    青谷老人看清那调戏自家大人的登徒后，中怒火褪去，打了个哈欠，不兴：“你怎么在这里？”

    钟意气度从容地负手而立，望向暮四合的天际，笑：“天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江城的明月不够好看，晚辈便来广陵看一看。”

    青谷老人抬，看到暮霭沉沉，一弦月在云之后若隐若现，嗤了一声：“看个鬼吧。”

    砰地一声关了窗。

    钟意：“啧……”

    走客栈，仄的大堂中零星坐着几个行人在饮酒吃饭，钟意走到柜台前，账房先生摇晃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九苞从袖中掏路引拍在柜台上，“两间上房。”

    账房先生抖抖衣袖，擎起笔：“两……间……上……”

    “不，”钟意打断他，“一间上房，我住柴房。”

    九苞大吃一惊：“堂主？”

    钟意没来由地问：“九苞，我曾经教育过你，年轻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义。”

    “……咦？”钟意惊奇，“我这么教你的？”

    九苞脸唰地沉了来。

    只听钟意语重心：“是节俭呀，常言君以俭德避难，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力维艰，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

    “不……”九苞捂着耳朵，痛苦地趴在了柜台上。

    钟意摇晃脑地说完，发现前的人已经不见了，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