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钢刀，却控制不住地整条手臂都在狂抖，半晌，声音嘶哑地说：“冤有债有主，你要报仇，也该去洛，是盟主的袭杀令，我只是条狗，我不得不从！”

    钟意冷漠：“我为什么找你，你该知。”

    “我什么都不知！”

    钟意偏过，清冷冷地笑了一，笑意迅速消散在夜中，他慢慢走过来：“那你为什么要装疯？”

    龙天霸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钟意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目光倨傲又嘲讽地看着前的男人，仿佛在看着一尸。

    青谷老人蹲守在屋的影中，微微眯起睛，在钟意幽如寒潭的睛中看到了泼天的恨意。

    相识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在钟意的上看到如此烈的。

    夜风习习，带来钟意寒戾刺骨的声音。

    “看到飞沙死了你很害怕吧？”

    “你知一个就到你了吗？”

    “当年大开杀戒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龙天霸退到了走廊边，后背就是雕漆朱彩的，实在退无可退。

    钟意缓缓从袖中一柄短剑，青谷老人脸上蓦地褪了血，只见灯笼的光线照在短剑上，照得剑锋寒摄人，剑脊上三血槽呈暗红，仿佛沿剑过的一鲜血……

    他盯着那柄短剑，手指死死扣了瓦砾之中，嘴颤抖，无声地吐一个名字：“稚凰……”

    龙天霸浑颤抖，睁睁看着对方越走越近，猛地大吼一声，挥起钢刀劈了上去：“老杀了你！”

    “哼。”

    龙天霸的刀名为“霸天刀”，乃多年前从东海海底获得。他的刀法师从天盟总盟主，又曾得乐其姝指，大开大合声势如风，手起刀落如风起云涌、海浪翻腾。

    多年来，他能从当年一介伙夫，混到如今的位置，凭的就是这一手刚猛的刀法。

    然而他又不只是刚猛。

    青谷老人冷看着缠斗的二人，发现这个龙天霸的刀法中有细，犷犹如猛虎山，细腻恰似蔷薇夜放，步法诡谲，不拘一格。

    钟意左手持扇，右手持剑，迎着龙天霸的攻击丝毫不落风，脚步法轻灵，似暗藏易经八卦。

    青谷老人皱起眉——此二人武功一刚猛一轻灵，可竟是好像自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