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微微皱起，手指在案搓了两，回忆着残留的。

    ——当日留在赤炎门主飞沙尸上的，也是一张这样的凤尾笺。

    他忍不住抬看向金缕雪。

    凤尾笺在人们手中传了一遍，回到金缕雪的手上。

    一个人迫不及待地拍：“诗，人，想不到字也如此的，金掌柜真不愧是旷世奇女啊！”

    “这不是我写的，”金缕雪打断他，“梦醒之后，我在窗前的书案上发现了这张书笺，墨迹还没……”

    众人哗然：“真是奇哉！”

    金缕雪扬了扬凤尾笺，展颜笑：“这样的际遇，想必不是人人都能遇到，大概是酒神在上，给我的启示，所以我想，这坛新酒不妨就叫‘静女’。”

    “静女……”

    气氛不由得冷了来，台上只有焚烧香料的细小爆裂声，钟意抬看向金缕雪，看到她在缭绕的烟气之后安静地喝酒，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

    啪……一粒灯无预兆地爆裂了。

    在座一个江湖人幽幽地声：“静女其姝……金掌柜，你所梦到的佳人，是乐其姝吗？”

    金缕雪抬，慢慢一瞥，抬起：“是，又如何？”

    ☆、第十六章

    那人义正言辞：“当年乐无忧勾结谷，其母乐其姝包庇窝藏，二人都早已伏诛，你现在提起这事，难是想翻案不成？”

    钟意循声看过去，发现这第一个来的，竟然是安济，忍不住轻轻摇了摇：以老盟主夫妇的克己谨慎，怎么会生这么个一戳就炸的炮筒。

    金缕雪喝酒的动作停了来，懒洋洋地斜坐在罗汉床上，斜看着安济冷笑，将刚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是，又如何？”

    “你！”安济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上嘴一动就要给十年前的旧账翻案，怒，“不醉酒坊位列天五佬，可你竟如此正邪不分，真是让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