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床上，前倾，凑到他的面前，仰起了笑脸。

    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秽，只是被溅了几滴酒酿。

    乐无忧抓着丝帕了几，动作慢慢停了来。

    钟意笑如，声音轻柔地笑问：“怎么不了？还有呢，这里，还有这里……”

    “没、没有了。”乐无忧没来由地飞红了脸，两人靠得太近，让他控制不住地心加快起来，就像当年跟柴开沿后山峭攀到绝，第一次见到岚海云霞，就像当年学着乐其姝抱剑观，目睹一场夜昙的怒放，就像当年团圆佳节时天阙山上燃放的经久不息的烟。

    然而又不一样，云霞、夜昙、烟，则矣，赏完即逝，而前这张带笑的眸，却让他不想止步于欣赏，他想吻一吻他。

    “怎么没有？这里还有呢。”钟意的笑声在脸边响起。

    乐无忧回过神来，惊觉对方竟已侵至前，一怔，柔的嘴印了上来。

    温的呼扑在脸上，乐无忧倏地呼加促，意识瞪大睛，从钟意漆黑的笑中，看到了炽的意。

    原来，是这觉……

    的，温温的，纠缠，带来的惬意让他四肢百骸都酥麻起来，仿佛那些云霞、夜昙、烟在脑海中齐齐绽开，刹那间让他什么都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想，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池，然后从中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乐无忧无意识地抬起一只手，搭在钟意的肩上，另一只手支撑着，有些懵懂，又有些迷地回应起来。

    钟意双手撑在床上，缠绵地吻着。

    午间的艳从窗棂间投来，在白墙上洒一片明晃晃的光斑，仿佛他此刻幸福洋溢的心。

    两人不知亲了多久，待分开时，都已经气吁吁。

    钟意抬手抚摸着乐无忧的脸颊，神如同月光一般柔，有些忐忑地轻声问：“阿忧，我们现在是不是……是不是算……”

    “算什么？不过是亲了一小嘴罢了，你可别想赖上我，想当年，老夫可是万丛中过片叶不沾的金陵第一纨绔弟，呵。”

    乐无忧用上三分力是平息擂鼓一般的心，故意板着脸淡定状，然而两颊的绯红却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