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夫人疾步上前：“是谁？”

    乐无忧俯，扶起常煊的颅，二指搭在鼻，低声：“阿诀，还有一息残存。”

    “孩呢？”常风俊急问。

    乐无忧冷声：“你什么？”

    众人顿时一阵喧哗，没有人想到竟然在此见到位列方外三仙的簪婆婆，据传此人许久不在江湖中面，是死是活早已无人知晓。

    “是阿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龙夫人讥诮：“你不承认也没用，世间恐怕还没有人能在守备森严的明日阁院如无人之境！”

    常风俊不知想到了什么，睛猛地睁大，形一动，飞掠到常煊边，伸手住，迫他扬起脸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手底苍白俊的容颜，半晌，两行泪忽然沿着冷的脸颊淌来。

    乐无忧看了他一。

    乐无忧惊讶叫：“簪婆婆？”

    “不是我……”常风俊木然摇了摇。

    “是她！”常风俊声音嘶哑地叫了起来，“是她！”

    “孩被乐其姝抱走，”龙夫人，“可那孩破庙中生，落地即丧母，怎么可能活来？”

    众人忽地反应过来，乐其姝与常风俊素有嫌隙，若她抱走那个孩，定是养在了风满楼，那么十年前那一夜，风满楼血漂橹，那孩恐怕早已死了，又怎会是常煊？

    众人倏地回，看到一个衣着艳丽的老妇，手持一柄镶金缀玉紫檀龙拐，慢慢走到众人面前，笑盈盈：“常煊的生母是阿婉，你看他的睛，得和阿婉一模一样。”

    常风俊顿时满面惊骇：“乐其姝？”

    “我的亲生孩儿，怎会与我无半分相似？”龙夫人冷冷，“那日我与母闲聊，说起煊年幼之事，见她神可疑，稍加拷打，便全盘托，原来早在煊尚未满月之时，母只片刻没有注意，婴儿便已掉包，试问除了常风俊，有谁能到？”

    乐无忧了：“嗯。”

派龙王八骏，在神庙截杀，乐其姝半路杀，燕婉庙中临盆，剖腹产，八骏事后回报，燕婉已死，而孩……”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常风俊和龙夫人的脸上，无人在意被一剑穿的常煊，他就这样狼狈地倒在雪地中，汩汩的鲜血将整片积雪都染成了红。

    钟意对常煊向来没有好心儿，心想真不如死了呢，然而阿忧还惦记着与他的一兄弟分，自己便不能表现得太过恶毒，着鼻蹲来，拿过他的手腕，二指搭脉，凝息片刻，轻描淡写：“嗯，暂时还没死。”

    钟意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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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立即改：“我那一剑堪堪避过要害，若能有手为其疗伤，再以灵丹妙药，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可是，哀莫大于心死，阿忧，你须好准备。”

    龙云腾看了看垂死的常煊，转看向龙夫人，沉声：“你为何说煊并非是你亲？何时发现？为何隐瞒至今？为何怀疑是常风俊一手作？”

    人群中私语声大了起来，众所周知，十年前奇袭天阙山时，明日阁是当之无愧的主力，若那孩当真在风满楼，岂不是说明，常风俊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