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啦！”

    乐其姝噗嗤一声笑来，变指为掌，一击掌风在了他的上，笑骂：“小畜生！”

    钟意就势拢住乐无忧的腰，对乐其姝笑：“阿忧素日里甚是想念姑姑，如今得知姑姑也大劫得逃，心中的惊喜难以言表，我还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开心过。”

    乐其姝笑着，笑盈盈地看了他半晌，才转过，看向钟意，苍老的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纵然两人早已朝夕相过，在这样审视的目光，钟意仍不由得呼急促起来。

    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指缩，乐无忧茫然地抬，看到钟意角笑，笑意却有三分担忧七分忐忑十分张，喃喃地问：“你们……”

    “你很好。”乐其姝说。

    钟意手指一松，不由得舒一气。

    乐其姝：“多谢。”

    钟意知她指的是自己对乐无忧这一路不离不弃，遂一笑，抓乐无忧的手指，十指相扣，看向乐其姝，轻声：“都是我心甘愿。”

    风雪已经停了来，一模糊的月浮云层，皑皑白雪将山林映得如同白昼，夜空清凉如洗，几缕云逐风飘走，山林一片寂静，唯有此偶尔发枯枝燃烧的噼啪声。

    众人围坐在篝火边吃兔和粮，乐其姝撕一缕兔放中，觉到极致的鲜在腔中炸裂，不由得更加满意，目光扫过和钟意嬉闹着争夺一块兔的乐无忧，不知不觉间笑了起来，心想这小跟他那倒霉爹一样，是有几分艳福的。

    龙云腾坐直：“姑姑，惨案发生时，徒儿正在闭关，待我关后，赶去天阙山，只见满地疮痍，事后多方打听，得知那一夜之惨烈骇人听闻，姑姑是如何逃脱的？”

    乐其姝咀嚼的速度慢了来，木然嚼着兔，过了许久，才将兔咽，苍老的声音平平地说：“那一夜，激战到了凌晨，快天亮时，风满楼已几乎死伤殆尽，我们退藏剑阁，惊宸以挡门，争取了片刻息，我寻了一女尸略易容成了我的样，门破了，数不尽的天盟弟涌了来，惊宸他浑几乎被砍成……”

    “别说了。”乐无忧打断她，明明她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别家的闲事，却让人听了浑骨里都渗彻骨的寒意。

    “为何不说？”乐其姝低笑了一声，“大概梦中回想过太多次，我已不会难过，只觉得那势不如人的绝望，历久弥新。”

    众人都沉默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