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帅。”大说。

    “那你扎呗。”元午上了码。

    “……我没有……我发不够，”大揪了揪上的短，有些伤地在一条船上坐了，手托着，“你什么时候回啊？”

    “傻叔回来我就回了。”元午指了指岸上牵着过来的人。

    “哦，”大了，又冲那人喊了一声，“傻叔好！”

    傻住在村里，是个哑，他家的田在东湾那边的旱地上，去地里得带着划船过去。

    元午每次去东湾，都是跟傻一块儿过去，傻回来的时候再把他捎回来。

    “带我到南边那棵树旁边吧。”元午跟着傻和他的上了船。

    傻。

    这人其实不傻，只是因为不能说话，有时候显得有些迟钝。

    但元午觉得好的，傻对他也不像村里的人那么好奇，一般他说什么，傻就是或者摇摇。

    这天天坐船的一上船就会在船中间趴，很悠闲地看着主人慢慢撑着船带着它在芦苇之间穿行。

    元午每次都觉得有意思的。

    “烟吗？”他拿了烟盒冲傻晃了晃。

    傻。

    他递了一烟过去，傻接过别在了自己耳朵上。

    “你都拿着吧，”元午拿了两来，把烟盒放到了他兜里，“我一会儿也不了，我睡觉。”

    傻笑了笑，指了指他的笔记本。

    “嗯，是想写儿东西，但写一会儿肯定就睡着了。”元午说。

    东湾南边有一小块因为面积小不了的旱地，上面有一棵槐树，孤零零地杵着，汛期这树有时候能被淹得只剩树冠。

    不大的日里，元午愿意上这儿来，经常在树一呆就是一天。

    发呆，或者睡觉。

    有时候觉得忙的，其实也许就是在这里睡了一天。

    看着傻和他的在芦苇里慢慢消失不见之后，元午打了个呵欠，把笔记本打开放在了上。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晚上要用的豆腐还没呢，是不是不舒服？”林城步一后厨，衣服还没换，老板娘就皱着眉过来了，很关切地看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