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元午没有说话。

    “后来呢？”杨辉叼着半烟半张着嘴，问完之后烟掉了前面的啤酒杯里。

    “没什么后来了，”林城步低看着手里成团的纸巾，“他回船上去了，也不说话了。”

    “不说话什么意思？”杨辉问。

    “就是不说话，我觉我说话他也听不见，”林城步轻轻叹了气，“好像跟我不在一个空间了似的……”

    “靠，”杨辉拿起杯喝了一啤酒，“！”

    林城步看着他把嘴里的烟吐来：“我是不是把事儿搞砸了？”

    杨辉重新倒了一杯啤酒之后才看着他：“你没在那儿陪陪他？”

    “陪了一夜，早上我才回来的，”林城步说，“他睡着了，我怕他醒了看到我会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一会儿我再过去。”

    “别再开他那辆挎了。”杨辉说。

    “嗯，”林城步拧着眉，“其实他看到车的时候一儿反应都没有，我后来检查了一，边斗那儿有上去的字。”

    “什么字？”杨辉问。

    “I'm feeling good。”林城步说。

    “什么？”杨辉没听懂。

    “我觉很好，觉正好之类的。”林城步喝了啤酒。

    “你还觉很好？”杨辉有些吃惊，“你心大啊。”

    “闭嘴文盲。”林城步说。

    “那字儿是谁的？”杨辉喝掉一杯酒之后又问。

    “不知，”林城步说，“我以前都没注意过那儿有字，黑底儿灰字，难为他是怎么看见的……”

    “他用看么，”杨辉说，“那是他的车，他本来就知那儿有字儿。”

    林城步没说话。

    杨辉说的没错，以前的元午当然知那儿有字，但现在的元午……看到挎的时候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为什么坐车上了却突然会去看字。

    元午的潜意识里到底都有什么？

    “你什么时候再过去？”杨辉把他送到门问了一句。

    “晚上吧，我回去几个菜带过去。”林城步说。

    “还扮鬼吗？”杨辉叹气。

    “扮不扮都那么回事儿，他也不会信啊，可能觉得我神不大正常。”林城步拿车钥匙，在手里一圈圈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