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眨了眨睛，才确定不是自己。

    足以将人冻死溺死吧。

    【对，你不能死。】

    唐宿。

    小小一汪冰产生的效果是这样，如果是大如海洋的冰呢？

    唐宿知，阿尔法晶的限制效果，从来都不是只针对超能力使用，也会对人类的造成限制，但是这限制的效果从未有这样明显。

方法，他一手攀在机械手上，另一只手拿了笔记本，纸页在翻飞，唐宿飞快地挑了个念来。

    这样说也不太对，缺氧导致的视线模糊让赵映看不清任何东西。就算看到了，一片空白的大脑也认不来，唐宿的呼喊、大叫，听在赵映耳中都像是隔着厚厚的层。赵映只是意识到自己要死了，然后就想到了唐宿。

    同一时间，只能着急的唐宿突然看到赵映在发光。

    这些复杂的过程在现实中不过是短短的几秒，然后赵映意识到，他不能死。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

    除了这句话，赵映脑里就没有别的了。痛苦占据了他每一条神经，哀嚎从他每一个孔发，和吞假死药那逐渐麻木的觉完全不同，死亡的真正来到不过是一瞬间——

    “阿尔法晶限制超能力使用……”

    只觉得机械手握得越来越，肺腑都要吐来的赵映着气，艰难地震动声带。

    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呼畅通了。

    这东西想杀了我，赵映艰难地想。

    他气愤地喊了这句话，然后才觉到那被什么东西压制的虚弱——不仅仅是超能力，还有各方面，全都被限制住。仿佛整个人坠了粘稠的胶，想要移动一厘米，都比过去要多费几倍的力气。

    蓝和绿织的光，柔和又清澈，

    这个时候，赵映看到了唐宿凑到他面前的一张脸。

    “开玩笑吗？”唐宿喊，“不是只有峰值的阿尔法晶线才有这功能吗？”

    一般来说，和阿尔法晶在超能力限制上表现的鲜明效果相比，它在上表现的效果要微弱得多。不仅很少对人类造成真正妨碍，反而可以促。对于人来说它更像是一汪冷，虽然陡然接会觉到冰凉，但这冰凉却很快促了血循环，让人产生了足以抵抗冰凉的量。

    这两个字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赵映被冻住的思考突然能够够运转了。前崩溃扭曲的各颜稍稍恢复了一些它们本该有的形态，唐宿的脸、唐宿的话、唐宿的气息，将赵映运行不良的官完全填充。

    他念了几个字，却发现并没有莹白的蝴蝶随着他的朗诵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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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宿还算好的，被机械手握住的赵映更不好受。他觉各个方向都有力量向着他挤压，像是要把他的脏和血从中挤去。要被活生生挤爆的痛苦翻涌着，而受到重压的肺无法得到一氧气，血氧量在急剧减少，让本该落在视网上的景全崩溃，变成了一片片五颜六的光斑。

    这个声音轻柔又空灵，仿佛是来自苍天上的一抹飘渺微风，就这样直接响起。脑里还有糊涂的赵映一个激灵，不知为什么觉得这说话的调调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