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西服，在灯光照耀像童话里走来的王。

    楚凌的目光落到夏尧脸上，就着灯光，那张脸还真是叫人心动，难怪那么多人都喜上他。

    正想着，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很得意是吗？”

    楚凌转看去，瞧见了徐晖那张沉无比的脸。父母去世后，徐晖是他唯一的兄，徐晖当时想创业，于是父母的遗产楚凌只要了他们一家人住的房，其他的都给了徐晖，毕竟是自家兄弟，没什么好计较的，他也不在意那遗产。如果不是徐晖实在很需要，他那时倒是想把所有钱都捐去，给那些更有需要的人。

    他有手有脚的，难还怕饿死不成？

    没想到有些东西他不在意，别人却在意得很。

    比如徐晖。

    徐晖创业失败，总觉得他还藏着不少钱，总觉得父母会留给他更多东西。

    后来徐晖遇到夏尧，很快堕河，像是遇到了救赎一样，渐渐不再沉着脸。他也为徐晖兴，帮夏尧牵了线，让夏尧也成了他钢琴老师的学生。原以为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应该消失了，但楚凌怎么都没想到，徐晖会那么憎恨他。

    徐晖恨不得他双手都被废掉。

    徐晖甚至恨不得他死。

    他唯一的亲人，恨不得让他去死。

    楚凌觉得这世界真是有趣。

    妒忌和怨恨，也真是有趣。

    楚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得意什么？”

    徐晖握拳。

    就是这样，楚凌永远都是这样。别人当成宝贝护着的东西，他从来都不在意。在他面前，他们就是梁小丑，永远都像个笑话。

    楚凌说：“其实像这次这样的，你最好别帮他答应，”他看向夏尧那边，“你在毁掉他。”

    当初能让他生帮一把的想法，夏尧自然是真的有天赋的。只是现在听来，夏尧的琴声已经没了那时的灵气，说是泯然众人也不为过，只能在这场合糊糊外行。

    楚凌的底明显透着惋惜，那丝毫不带羡慕、不带怨愤的目光，让徐晖浑发颤，觉自己所的一切毫无意义。

    徐晖说：“少在这里猫哭耗，尧再怎么样，也比你要！”他语气恶毒，“治了这么多年，你的手能弹琴了吗！”

    楚凌看着徐晖，想起了儿时护着自己的那个兄。岁月真是奇妙的东西，很容易就带走很多东西——

    你再怎么想留，也是留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