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都能容忍。

    如果不是他对楚凌毫无兴趣的话，这简直是睁睁看着绿帽到自己上而不阻止。

    邢立群去洗澡。

    楚凌也去洗澡。

    洗到一半，楚凌的手机响了。

    楚凌顿了顿，裹上浴巾，接听键。

    那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旋律。

    是有人在弹奏《前奏曲》。

    “人生不过是死亡的前奏曲。”

    楚凌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曲时，曲嘉茂坐在钢琴前这么说。钢琴是白的，曲嘉茂又穿着白西装，看起来连肤都透着雪白的光。

    曲嘉茂的嗓音清越而悦耳，如同柔顺的丝绸，熨帖地扫过每一个孔，叫人舒服至极。他给楚凌念了一首诗：“在死的瞬间，响起无名歌的庄严的第一个音符……”

    楚凌看着曲嘉茂那漂亮的手指，懵懵懂懂，不太理解。

    在接来的许久之后，他才渐渐在曲嘉茂的“教导”之理解了它。

    生死在曲嘉茂看来，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楚凌浑一震。

    说实话，他并没有万全的把握可以一举解决“天使”。曲嘉茂的越狱比他们计划中提前了，而曲嘉茂的现也比他们预计中要快。

    楚凌安静地听着那边传来的《前奏曲》。

    即使狱几年，曲嘉茂依然是那个受上天眷顾的天才。

    楚凌放手机，穿好衣服。

    再拿起手机，曲嘉茂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阿凌，上一次你赢了，这次你还会赢吗？”

    楚凌不说话。

    曲嘉茂说：“自从你被白老二带了回去，就越来越无趣了。小时候你多可，学什么都比别人快，而且特别信任我。阿凌，是白老二让你变得这么不乖的吗？你已经不听我话了。”他的语气平缓无比，但又带着几分谴责，如同一个控诉晚辈不懂事的普通辈。

    楚凌说：“这一次，我还会赢。”

    曲嘉茂饶有兴致地笑了来：“哦？这么有信心？”

    楚凌说：“对，这也是舅舅你教我的。”他淡淡地回了一句，“不什么事，自己先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