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收回在楚凌上的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不思取。”

    这时白爷的手机响了起来。

    白爷笑了笑，接听键。

    夏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楚凌听得清清楚楚：“白爷，我、我可以去找您吗？我、我想当面向您谢……”这是张到有结了，小白人设永远不会崩坏。

    白爷说：“最近没空，你好好准备后天的演奏。”这话说得满期许，让夏尧激动得语无次地谢。

    白爷切断通话。

    他说：“你看看别人，只要给一机会就会拼了命地往上爬。”

    楚凌只喝茶，不说话。

    白爷说：“我后天去接你。”

    楚凌说：“好。”

    楚凌正准备站起来，白爷却了一桌上的遥控。

    墙上现了清晰的投影，上面只有一个半大少年的影。

    少年坐在钢琴前，雪白的钢琴，雪白的衣，雪白的手，宛如偶然降临人世的灵。

    少年开始弹奏。

    他的神专注，透着难言的丽。

    琴声更是令人迷醉。

    即使时隔多年、即使只是用投影回播，还是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楚凌安静地听完一曲。

    像是回到了一个遥远的梦中。

    屋里静寂来。

    白爷关掉投影。

    白爷说：“这样的天才，消失在一个小人卑劣的妒忌和一个懦夫扭曲的疯狂之中，真叫人可惜。”白爷淡淡地陈述完事实，注视着面容沉静的楚凌，“而那些始作俑者却还到你面前上蹿，生怕你不记得那一切。楚凌，你的脾气真好。”

    楚凌一都不生气，反而愉快地自夸起来：“我的脾气一直很好。”

    楚凌离开白爷落脚的地方，突然接到了徐晖的电话。

    徐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没事吧？”

    楚凌微讶：“我有什么事？”

    徐晖说：“听说你和白爷闹翻了……”

    楚凌“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徐晖说：“你小心。惹怒白爷的人最后的场都很惨——”

    楚凌忍不住笑了：“你是在担心我吗？”

    徐晖一滞。

    楚凌说：“谢谢啊，‘哥哥’。”说到‘哥哥’两个字时，楚凌声音里的笑意特别。

    徐晖的心脏宛如被利刃穿透。

    痛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