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挲着手机屏幕，在通讯录一栏划过来划过去，就是迟迟不肯通话键。

    熊二回看他一，递过来一小把开心果仁：“想打电话就打呗，找魏总问个清楚，磨叽啥呀！”

    王三笑接过果仁丢嘴里，闻言，抬起看他一，然后面无表地将手机揣兜里，喃喃：“我才不给他这个脸！”

    熊二：“……”

    王三笑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我去埠看一，确定是魏琮在扶持造假，我就立搜集证据去警察那儿告他！”

    “……”熊二小声嗫嚅，“认识你，魏总真是倒了八辈血霉。”

    王三笑抬：“你说什么？”

    “魏琮这样违反纪的犯罪分，遇到您这么嫉恶如仇的文工作者，真是倒了八辈血霉！”熊二声音洪亮态度虔诚，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去派所报警。

    王三笑满意地笑了：“真乖。”

    因为雪的缘故，到达埠的时候已经天黑，三人随便吃了碗面条就回到酒店，第二天一早，雪停了，埠的雪本来不大，如今停来，整个城市铺了一层斑驳的薄雪，看上去一片冬日的萧瑟。

    熊大开着车，缓慢地行驶，街两边全是鳞次栉比的玉作坊。

    王三笑淡淡：“百十公里埠市区，3000多家玉作坊，近10万人从事玉加工销售，年销售额近50亿人民币，这是什么概念？”

    熊二傻乎乎地看着他：“好多啊。”

    “仿古玉的销售占了地区gdp的六分之一，”王三笑抹开窗上的雾气，看向窗外古古香的店铺，“这些玉会向其他地方，向萧县、向南京、上海、北京、香港……向全世界。”

    熊二惊叹：“好厉害……”

    “厉害个，”王三笑冷哼一声，“老话讲，家有三院房、再古玩这一行，因为古董易，翻手钵满盆溢，覆手倾家产，早年间曾有古董商因打而活活气死，这是关乎价命的事，仿造古董不可怕，可怕的是用仿造的古董去扰市场，如果这个局真是魏琮的……”

    他垂，眸中过一层狠戾：不应该是魏琮，他看上的魏琮虽然藏尾装神鬼，但不会在这大是大非上错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