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虎亢奋地一拍桌：“岂止是不错，简直是赚到油啊，我的好哥哥！这个世界上我现在最的，除了爷爷，就是你了，不，你就是我的爷爷……”

    “放！”王三笑没好气地笑骂一声，球童将台球摆好，他压低，右手脆有力地拉杆一送，哗啦一声，满桌开。

    郑小虎抱着球杆倚在桌边啰啰嗦嗦：“就上次你跟我在村儿里收的那些零狗碎，我回去了、洗了洗，去潘家园搞了个地摊儿一摆，你猜怎么着？三个月，净利这个数。”

    王三笑慢悠悠地连续打了四个球，提杆换了个方向，转看向他比划的四手指，：“那些小玩意儿虽然不起，四万块也差不多。”

    “四万？”郑小虎哈哈大笑，凑到王三笑耳边，神秘地压低嗓：“是四！百！万！！！”

    “！！！”王三笑倒一冷气，手一抖，球杆着母球了过去，他直起，仔细回想当初收到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亲手鉴定的，很清楚地知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你坑人了？”

    郑小虎是个没有城府的，肚里藏不住话，一见他惊讶之，立刻既兴奋又鬼祟地自己说了来：“坑什么人啊，我遇到了一个大槌，说我那都是国宝，四百万，包圆儿啦。”

    “……”王三笑神复杂地看着他，心想这样的槌怎么我就遇不到呢？

    郑小虎趴在球桌上，一气连打了三个球，不知想起了什么，乐滋滋地咧着嘴笑一双小虎牙：“那槌还贼拉帅气。”

    王三笑十分羡慕，他觉得自己也需要遇到一个既帅气又槌的有钱人，总和聪明人打，太累。

    两人连打了五局，走到旁边沙发里坐着休息，郑小虎端起酒杯在王三笑的杯上碰了一，跟喝啤酒似的一仰，豪地了个底朝天，“笑哥，你是我的贵人，大贵人，这钱我要分你一半儿。”

    “这就不必了。”

    “不不，一定要给，”郑小虎两亮晶晶，“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另一半。”

    “你的，谁他妈跟你一半一半？”王三笑哈哈大笑，“你只需要付我掌费，”他举起酒杯，“已经在这儿了。”

    郑小虎是个饮思源的好孩，拉着王三笑的手，固执：“不行，这酒是请你喝的，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