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断电话，走回了房里。向空盯着手里的纸飞机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展了开来。

    “妈妈，午饭我已经好了，你中午自己加一就能吃了，那我去上班了。”向空说完，打开门走了去。翁淑丽在他走后，盯着关上的门看了好一阵，才移开了目光。

    今天他是白班，在家里和翁淑丽吃过早饭之后，就准备去站。走的时候，他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翁淑丽留意了一，似乎是有些在意。

    他关掉电脑，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向空从十就开始接单，十一时他送了份餐到星光公园，顺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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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见自己的心，一声过一声。

    第21章

    向空一直好好保存着这个飞机, 它上面承载了他爸爸对他的希望, 还有他自己的梦。

    “……你真正想的事，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

    向空回到家里时, 已经快两了, 他平时上夜班, 都不会这么晚才到家。他心里有些担心他妈妈, 毕竟他已经有一次彻夜不归的不良记录。

    他盯着报名表格看了一阵，把自己的信息一一输去，最后击了提。

    提完之后，屏幕上便弹这个对话框，向空的手还放在鼠标上，迟迟没有动。

    翁淑丽没有回答他，转离开了厨房。向空轻轻呼一气，继续饭。

    徐恋对他说的话，又浮现在他耳边，他看着桌上那只白纸飞机，轻轻勾起嘴角笑了一。

    他开桌上的电脑，了一飞院研究生报名的页面。

    那些让你疼痛的事，恰恰是活着的证明。

    现在已经是10月31号，报名的最后一天。

    翁淑丽仍是盯着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让人有些看不透。

    次日一早，翁淑丽起来的时候，向空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饭了。她穿着拖鞋，走到厨房门，站在外面看着他。向空侧过，看了她一，对她笑笑：“妈妈早，早饭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过，她借着这风势，将手里的一个东西朝自己扔了过来。

    侯叔叔也对他说，他不应该就这样放弃, 他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放弃？

    白的纸上，写着一行字。

    它如同一白的光，将黑夜撕裂，朝自己飞了过来。

    向空将落在脚边的纸飞机捡起，徐恋在电话那对他：“送给你的，晚安。”

    他终于还是报名。

    “死亡不会痛，会受到痛苦的是生命。”

    黑漆漆的房间里静得能听见他的呼，他没有开灯, 只朝他妈妈的房门看了一, 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桌上的小台灯，他把徐恋飞给他的纸飞机拿了来。白纸已经照原来的折痕折了回去，向空盯着它看了一阵，把它放在了桌上的木制小飞机旁。

    “恭喜您完成报名。”

    好在他妈妈平时睡得比较早, 他晚回来，她也不一定能察觉。

    这个木制飞机, 是他十五岁生日那一年, 他爸爸亲手给他的。刚升上中的他，已经决定了将来要和他爸爸选择同一个专业, 他爸爸为了鼓励他, 就了这个飞机给他。

    是一个白的纸飞机。

    向空问她：“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