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扑化妆：“你脸怎么这么。”

    “我骑机车过来的！”他咬着自己的十字项链，血鬼一样尖尖虎牙，仰着脸：“我以为脸了他就不会给我化妆，谁知他那么变态，拿一盒猪油一样的东西往我脸上涂，shit！”

    我被他逗笑了。

    “我给你把肤提亮一，化妆，这样看起来神一。”我抬起他，给他脸上拍粉。他把十字项链吐了来，

    真的是一样的肤，最好的年纪，我手指碰到的肤都是一路去的，孔小得几乎看不见，闭着睛让我化妆，睫得让人心。

    拿线笔来，他就躲。

    “我不要画线。”他又要发飙：“我是男的！”

    我也看来了。

    我耐心给他讲理：“上综艺节目是这样，会拍得很近，综艺节目又不是电影，没人看你的演技，综艺节目那么无聊，观众都会盯着你的脸看。一瑕疵都会被放大，你总不想让你的粉丝失望吧。再说了，我只是描一廓，让你睛显得有神，不会化成女人那样明显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不不愿地哼了一声，勉接受。

    涂遥有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双，睛像画来的一样，是最漂亮的凤，但是睛不小，眯起来就像狐狸。那样窄的脸，直鼻梁，我托在手里，只觉像托着一件艺术品。

    我夸他：“你骨骼廓很好。”

    涂遥皱了皱鼻，一脸嫌弃：“我不喜我现在的样。”

    “你现在骨骼还没开，你去看米林早期的电影，也是这样的，后来就变得MAN了，不用走少年路线了。”我习惯在他脸颊上抹了一：“可以了。”

    他睁开睛，是最好看的一张脸。盘坐在地上，被驯养的小狗一样，一脸信任地看着我。

    “我要等几年骨骼才会开？”

    “两三年吧。”我捺住想拍拍他脑袋的冲动，看看手表：“快八了，你去演播厅吧。”

    他“哦”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我叫住他：“等一。”

    “过来，低来一。”

    他乖乖低来。

    我替他整了整衬衫衣领，解开第二颗扣，把那个十字项链来。

    “好了，去吧。”

    “那我走了。”他直起来，和我挥挥手：“大叔，你叫肖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