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一瞬，然后问我：“你打电话来什么？”

    他大概实在是累极了，我去给他放洗澡，回来发现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他沉默了一，低声音，跟我告别：“再见，肖林。”

    “客房我收拾好了，你明天早上再走吧。”

    “我不愿意。”他冷冷说：“我也不想和你再朋友。我不想成为你戏和将就的对象。”

    涂遥要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他是这样骄傲的人，不会容许自己像普通人一样弱，即使四面楚歌，他也不会求饶。我拒绝过一次，他就不会再问。他只是来补充一□力，伤，然后又要一扎那险恶的舆论里，接受莫须有的指责，压抑自己的格，忍住泪，然后，等到再也支撑不的时候，才跑到我这里痛哭一场。

    “那祝你找到符合你标准的人吧。”

    “我是肖林。”

    他像是一只困兽，四面都是荆棘刀枪，他无路可逃。

    然后梦见凌蓝秋，梦见乐盈，最后梦见涂遥，满地都是血，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车上，又瘦又疲惫，他问我：“你怕不怕这些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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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他告诉我：“事实上，我一直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喜你，你相貌也不，人也世故，就算我喜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知，我有一天会不再喜你，我会喜上符合我标准的人。”

    我知，他要不是支撑不了，绝对不会来找我。

    彼时已经是夜十二，我想他是正在睡觉，但是，有些问题，我必须上得到答案。

    涂遥没说话，只是放开了门，转走了回来。

    自始至终，他不曾说一句话。

    “如果不是戏，也不是将就呢？”

    我听见客厅有响声，连忙爬起来，来不及找镜，跑去，只看见一个模糊人影，站在门，像是要走，我踩着一只拖鞋，急得大叫：“你别走，我已经准备当你经纪人了。”

    梦见当年和齐楚躺在泥板的屋上，满天繁星，他看着我睛，跟我说：“总有一天，我要成为天王。”

    “我只是想问一句，”我咳了一声，然后问他：“我现在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不你怎么回答，我们以后也还可以朋友。”

    我睡了一夜，了很多梦。

    梦见那个小氓一样的赵黎，哈哈大笑，搂着漂亮男孩和我见面，他发誓说当大导演之后一定要去潜男演员，被我嫌弃了很久。

    我想回答他说我不怕，我想说，我也曾披荆斩棘，那时候我和你一样年少，满腔血，筚路蓝缕，伤痕累累，所以看见今天的你，我目惊心。

    夜医院一片安静，他在那边问：“是谁？”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孩。

    “你别动，我给你找镜。”

    原来他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来得有担当。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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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他脱掉鞋，盖好被，走到客厅，打赵黎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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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到让人恍神的面孔，睡着的时候，却比任何小孩都来得安静乖巧，他趴着睡，只来得及踹掉一只靴，另一只还在脚上。

    然后那人影走回来，越走越近，凑近我脸，呼在我脸颊上，仔细端详我。

    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