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看了一抱着吉他坐在桌边的肖航。

    肖航是我见过的穿火红最好看的人，最好的年纪，满蓬朝气，优秀的中生，年级第一名，篮球队员，每个词都是带着光芒的。

    我哼了一声。

    “条件不错，”尹奚面无表地告诉我：“今天考官跟我说有个新人没表演节目就一致通过了，原来是你弟弟。”

    我爸妈基因都，我算是取了他们的短，肖航全是，俊面孔，漂亮睛，鼻薄，从发丝到脚趾，都生得好看。他从小就是这样，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三四岁抱着上街，有星探过来挖掘他去当童星。得也，十七岁就一米八六，天生衣架，成绩好，简直是少女漫画里走来的人。就是脾气差了，这些年在我面前都是乖乖的，我问过郑希朗才知，他在学校里都是冷冰冰，女孩跟他表白，他都是一句：“我有喜的人了。”

    “他是我弟弟，当然厉害。”我从烟盒里倒一支烟来，自己着了：“我不让他当艺人。他成绩很好的，全市统考第一，上清华的料。”

    尹奚皱了皱眉，也不知是因为烟味还是因为我的话。

    “当明星未必不好？他的条件，红不是难事。”他竭力说服我：“读那么多年书，来也就十多万的年薪，男孩，来娱乐圈闯闯也好，风风光光。”

    我不说话，只是笑。

    有谁比我们更清楚，艺人的风光后面，是什么。

    乐综新公司，规矩少，黑幕也少。华天这边的，聂家的那对双胞胎，一个聂靖，一个聂妍，睡明星睡得了名，远的不说，程可要不是不想被潜，能这样不受重视？华天的乐曼，简直是一路睡上来的，她那满衣柜的草，动辄上百万的珠宝项链，哪件不是聂靖给的嫖资？

    尹奚叹了气。

    朝走廊外面打个招呼，华天的考官自己递了合同过来。我接过来，准备找碎纸机，肖航“噌”地站了起来。

    我不知他速度哪那么快，大踏步几步走到我面前，一手抢过我合同，我想躲都躲不开。

    “肖航！”我是真被惹火了，提音调叫他名字。

    他冷冷看我一，避开我目光，看着尹奚。

    “我想你们忘了，合同不是单方面的，你们单方面撕毁合同，我可以告你们。还有，”他终于昂着看我：“你并不是我的第一监护人，就算要我，也是妈来我，你还是去当你的经纪人吧。”

    我气得发抖，半天说不一句话来，努力遏制想上去揍他的冲动：“尹奚，你们公司的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