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香烟，皱了皱眉：“他现在怎么样，应该不关你的事了吧。”

    明明是事实，这样听起来，还是像被人掐住了心脏一样难受。

    “我只是顺便问一句。”我把烟灭，迎着酒店窗透来的灯光，告诉他：“我找你，是有别的事要说。”

    “什么事？”他大概也知我找他一般没什么好事，语气有不耐烦。

    “我想和你个易。”我看着他酷似赵黎的睛：“我问你，如果我什么都不，你会不会死景莫延。”

    “暂时不会。”

    “为什么，你不是都觉得我不和赵黎在一起了？”

    他冷冷看了我一。

    “说不准阿南完复健，又想和你在一起了。”他甚至居临揶揄我：“我们赵家都不急，你急什么？”

    “是不是我一天不和齐楚成为仇人，你们就一天不死景莫延？”

    赵易没回答我。

    他自恃份，怎么会承认自己这样威胁一个小辈。

    X城的晚上这样冷，昏暗灯光，梅开得这样惨淡，我不过是棋盘上棋，被义被绪被无数看不见的手，推着往前走，一步也回不了。

    “我和你个易。”我直视他睛：“我毁了齐楚，你死景莫延。最迟，都要在明年夏天之前完成。从此之后，互不相欠。”-

    我不想再耗去了。

    景莫延一步险棋，我失去我这辈最好的朋友和我最喜的人，还有我计划中的远方和景。

    我已经算不清得失了。

    我只知一件事。

    我肖林，不欠任何人的-

    在园里冻了一阵，简直要咳嗽，在酒店开了包厢，订了火锅，腾腾汤锅端上来，红通通的辣油，一叠叠菜，熙熙攘攘挤了满桌，有人间烟火的闹。

    明天得回S城，不能喝酒，我倒了琥珀的梅酒在杯里看，这酒店附庸风雅，挂着漂亮的八角灯，红穗垂来。我吃好的，很，囫囵嚼去，从咙一直到胃里。

    想起以前在学校读书，选修剧本写作，老师讲到一篇积年的小说，讲荒年，西北小村里捉到一个山踩的土匪，怕他回去报信，绑了他在村的老槐树，全村人集合起来，一家一捧小米，由村煮成一锅小米饭，用一碗凉，夹一小米，在凉里过一，喂给那土匪吃。

    那土匪很年轻，十五六岁，半大孩，乌溜溜一双睛，脸上脏得看不清。他饿狠了，以为村里人是可怜他，囫囵吞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