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不信，我说，哪有这么惨烈，你最近味越来越重了，你看齐楚的事上，我不是全而退，伤在哪里？

    凌蓝秋就笑，笑完了她问我：“鳄鱼来时的路上，哪会有匕首？”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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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齐楚，恨他不识好歹，恨他毫无心肝，恨我们七年，他不足以让他秉着良心一次抉择。但我在他手上，没有伤得这么重过。

    只有涂遥。

    让我一跤从云上跌来，摔得血模糊，过去他让我有多得意，现在我就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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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今天在涂遥来之前，齐楚站在我边，说的最后的话，不是关于金熊奖的。

    他说：“肖林，我知你现在还不想回来，但你不要因为和我斗气，就和涂遥那人渣搅到一起，他比赵黎还危险。”

    他说：“这些天，你一见到我就生气，我见到你也生气，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昨天我从这里过，想起我们以前在这里喝酒。”

    他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直没有说话。

    我蹲在地上烟，氤氲气从一路涌肺里，我像是被坏了咙，哽住了，一个字也说不来。

    我其实很想问他：“齐楚，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你自己喜我？”

    但我问不来。

    你要是喜我，你怎么会这么轻易放我走？你怎么会对我这样冰冷？你怎么会以最恶毒最现实的可能来揣测我？我们之间有一百步路的距离，我一直走一直走，我总想着，总有一天，你会开始改变，你会睁开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我。但还没等你睁开睛，我已经支撑不去。我以为的那些，终会属于我的光明和温，都没有到来。我多不甘心！

    我多不甘心。

    我总是梦，梦见我们的当年，梦见那个无所畏惧的自己，我像是悬在空中，没有继续往上走的勇气，却又不甘心沉来，好好地过一个人孤独的日。

    你要是喜我，怎么舍得让我落到这境地！

    你对景莫延的那些纵容，那些溺，那些温的笑容和宽容，从来没有一丝一毫落到我上！我从来没有牵过你的手，没有吻过你的脸，你从来没有专注地看着我，温和地问上一句：“肖林，你累不累？”

    那我为什么要回到你边！

    如果你是我来时的方向，那我回去，就是要从你边逃离，也不回地逃离。路上是光明的未来也好，是有着漂亮面孔和真诚神的涂遥也好，是也好，是毒药也好，是匕首也好，是火也好！

    我绝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