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

    赵黎送我到楼，不放心，一直看着我电梯。

    但我确实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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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字像是一个咒语，只要说来，我们就能瞬间回到以前，没有误解和尴尬，也不用斟酌和遮掩。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他愿意给他最大的善意，你愿意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所有事，你甚至可以为保护他而死，但真正面对他的时候，你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但他只要这样看着我，我泪都快掉来。

    装什么呢，金熊奖最佳新人得主，多少人等着和你共晚餐，酒局，片约，S城最级的餐厅全会对你敞开，何必半夜溜来蹲在我家沙发上吃一份冷饭？

    “把大叔吵醒了？”他转过来看我，上仍然穿着颁奖礼上的衣服，灯光照得他从额到鼻尖线条无比完。电视上的重播已经剪掉我和齐楚的那段，他站在台上领奖，披一荣光。

    我也没有要接的电话。

    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经过多少的痛苦和不堪，只要那个人对你笑笑，给你一希望。你就会对过往的痛苦全失忆，对着他笑得没心没肺。

    “这汤给你，这么晚了，别自己饭了，我等会让厉家菜送餐过来，你先喝汤垫垫肚。”他啰里啰嗦嘱咐我：“洗个澡，早睡，明天我叫你起床……”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门缓缓关上，他站在那里，笑得孩一样。

    赵易那边，我圆满完成任务，接来是他的事。涂遥忙着领奖，齐楚和我已经无话可说。

    睡到半夜，听到客厅有声音，起来喝。

    “好。”

    齐楚恨我我没事，涂遥没有站起来我也没事，但是，只是坐在他对面，这样心照不宣地沉默，我就眶发，鼻发酸。

    他说：“我知，至少让我送你回家。”

    我目光落在了他正在吃的那盘东西上。

    是涂遥。

    我知他有很多话要说。

    “知了。”我皱起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小氓，你啰嗦死了。”

玩世不恭的面后，默不作声地陪着我，纵容我。如今一切都摊开来，所有伪装都被撕开，他没办法再漫不经心地笑着，拖着我去和他喝一杯酒。他只能这样看着我，目光温和，神却哀伤。

    我不知，他是不是一样的。

    客厅的电视开着，正放着金熊奖颁奖礼的重播。沙发上一个人影背对着我，在吃一盘不知什么东西。

    “好了，上去吧。”他把装汤的保温瓶到我手里，替我电梯楼层：“别想太多，心不好就找我喝酒，我随时奉陪。”

    手机关机，什么电话都打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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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十一十，十半厉家菜送餐过来，洗了澡吃东西，三菜，石斑鱼和豉大虾，还有一方。赵黎大概是怕我吃不完放在冰箱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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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的经验，我这时候应该把他拎起来，扔到一边，然后给他炒菜饭煲汤，再像个老妈一样唠叨一番。

    他睛亮了起来。

    你看，不过半年而已，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最后留在我边的还是自己的房。

    他用冷掉的鱼冻，拌着冷饭在吃。穿着JK定礼服吃这样的宵夜，越发显得可怜。

    还是回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