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她抬起睛看我，神澄澈：“他爸爸不是你么？”

    我至今都记得。

    最让人费解的是，她们这些完全矛盾的方面，完全没有规律可言。

    这生，温柔的时候，能让你整颗心都来，傻起来的时候，你就算把事实全摆在她面前她都视而不见，让你恨不能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等到她们整整狠心来的时候，谁也没有她们狠绝。

    凌蓝秋心脏不好，缺氧，聊了一会，就叫了护士过来，给她上氧气。半夜护士查房，我被吵醒了，躲到洗手间里了一支烟，顺便看了凌蓝秋，她鼻里着氧气，嘴泛青，睡得并不安稳。

    “你不用懂，”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又不是女人。”

    景天翔死在她手上，也不冤。

    六护士过来给她血，测一些基础数据。

    她想把她儿给我养。

    我一辈不懂女人。

    “我没想说他。”她轻飘飘回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赵家人不是好惹的，你要死齐楚也好，要斗去也好，别牵扯其他人，不要与虎谋。”

宝生来。”

    她快死了。

    但是，她们起来的时候，却比这世界上全的男人都来得有担当，她们能承受你无法想象的苦难，然后笑得云淡风轻。

    我小时候过生日，有乡亲戚送了一对兔过来，茸茸的两团，一只耳朵是黑的，另外是纯白的，我抱着玩，不释手，我跟我爸说，要给它们起名字。

    “那如果孩问我他爸爸是谁呢？”

    她们很脆弱，把自己瘦得风就倒，天冷也难受，冒也难受，和朋友闹别扭也难受，和男友吵架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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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我录了个视频，”她低声说：“如果孩问你，他妈妈是谁，你就让他看。”

    晚了。

    “我不懂……”

    我只听她前面五个字，知她想说什么。

    睡了一晚，还是没怎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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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的生日，我哭得声嘶力竭，一饭都没吃。

    但我妈还是趁着我上学的时候把那两只兔都杀了。

    “其实，这些天我在……”她抬起手来。

    我成天守着它们，生怕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它们吃了。

    我爸不让我起。

    她

    这女人。

    “不要跟我说齐楚，”我打断她的话：“我自己有分寸，我不涉你怎么对景天翔，你也不用来替齐楚当说客。”

    我知凌蓝秋为什么让我给她儿起名字。

    我偷偷给那两只兔起的名字，白的叫团，黑耳朵的叫胖。

    他说，起了名字，就有了，以后杀了吃的时候，就会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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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语气这样坦，态度这样决，凌蓝秋怎么想得到，我和齐楚，已经走到绝路。

    其实我骗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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