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

    到家只用了半个多小时。

    肖航不在家，我妈坐在脚炉旁边的沙发上，盖着被打瞌睡，炉光红红的，没有开灯。

    我在她边坐了一会儿。

    我不太想叫醒她。

    我太累了，经不起来自至亲之人的冷言冷语，我只想坐在温的地方休息一。

    大概旁边坐着人的缘故，她很快就醒了。

    “你回来了？”

    “嗯，刚到。”我把外衣脱了：“小航不在家？”

    “他们学校要补课。”

    然后就只剩沉默了。

    “厨房有饭……”她说着，却没有动。

    “不不，我吃过饭的。”我伸手把装钱的信封拿来：“我上就要走，公司还有事，好多人等着我呢。”

    “哦。”她冷冷地看了一信封：“那你……”

    “那我先回去了。”我把大衣又拿了来。

    她起了起。

    “不用送了，妈。”我穿上了大衣：“过年的时候还有工作，我就不回来了，您和小航好好过年，小航三了，多买好吃的，营养要跟上。这是肖航的红包，我带了龙虾和燕窝，还有一支山参，都放在厨房里。天气冷，你们都注意，我先走了。”

    楼梯的时候，声控灯忽然灭了。

    我不知这会是我见她的最后一面。

    -

    我从家里来的时候，外面又雪了，我让司机送我回S城。这司机是我租的，跟车走，天算钱。

    离开的时候，路灯已经亮了，到都是神匆匆的行人，都急着回家，躲避风雪，和家人坐在温火炉边，喝一杯茶。

    司机问我：“肖先生这么晚还回S城啊，怎么不在你朋友家住一晚？”

    “不方便。”

    -

    赶回S城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

    我忽然想去肖航读书的学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