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告诉你。”纪幼绒笑了，带着一小小的得意，“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年礼。”

    “告白这件事让你先了，送戒指总不能还让我落后一步吧。”严律衡摇了摇，微微叹着气，好像一副自己吃了大亏的样。

    一个以幼稚的传说来立的恒久誓言，他们将至死不分。

    纪幼绒先是只盯着他不说话，忽然弯起一双漂亮的睛笑了：“嗯……我听说，新年钟声响的时候，在城楼大钟面接吻，会有一辈在一起的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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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幼绒小心翼翼地从盒里取戒指分别为自己和严律衡上，两个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夜晚的霓虹灯照反明亮的光泽。当然，到了明天他们就会各自将戒指取挂在脖上，要等到纪幼绒的成人礼，它们才会光明正大地现。

    他偏看了一不远的大钟，笑：“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郎了。”

    “好的，我的小新郎。”

    “你还没有问过我新年愿望是什么呢。”纪幼绒答非所问，他把围巾往拉一，看向严律衡。

    这时候雪已经落得很大了，纷纷扬扬飘摇直，严律衡从车上拿一把大伞撑开，遮在纪幼绒的，温柔地问他：“是什么？”

    “这个礼我收了，那么现在也送给你吧……新年礼，原本该等到你的成年礼的，可我忍不住了。”严律衡望着纪幼绒，忽然低低叹息一声，从上衣袋里摸一个天鹅绒的蓝小盒来，递到纪幼绒面前：“绒绒要吗？”

    纪幼绒眨了眨睛，漂亮的猫弯了起来，这辈得最正确的决定就是拿着一份七十年的合约，找到严律衡希望让他快潜规则自己了吧。

又在落雪，路上行人车辆比平时都少了些，在快开到目的地的时候，纪幼绒就跟自己里设了闹钟似的一睁开了睛。

    这是一次，在两个人没有争执的况，他直呼严律衡的名字，不是往常的“衡哥”，但却似乎带着更多的亲昵。

    “为什么忽然这么赶着要过来？”严律衡停了车问，一周以前纪幼绒就天天在他耳朵边念叨一定要在大年夜门赶去中央广场了，却偏偏又不说原因，只让他一定要记得。

    这么说着，严律衡俯去，手中握着的伞微微倾斜，挡住了两个拥吻在一起的影。

    这是他在纪幼绒十七岁生日时就选好的礼，这些日以来一直贴放着不曾动过，本来是想留到纪幼绒十八岁生日再送去的，可他发现自己等不住了，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不什么，我只是先把礼送给绒绒而已。

    严律衡也笑了，“是哪里听来的？”

    在双相的那一刻，古老的大钟发了厚重的鸣响声，伴随着远烟火盛开的瑰丽，为这对恋人揭开了了新一年的序幕。

    纪幼绒打开盒，视线落在里面那对漂亮的对戒上。他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用自己的脑袋轻轻撞了一严律衡的，喊他：“严律衡。”他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小钩似的，不轻不重地挠着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