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已经发，简辛窝在被里无声地哭，分不清枕是被还是泪的，汪昊延在那久久沉默着，无从安。

    他终于明白了简辛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他终于想起了自己说的话。一起考个大学，一起逃个课，一起毕个业，一起买个房，再一起睡个觉。

    他说的话，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哄他开心，他以为他会分辨，但他却每句都当了真。

    第17章 早就有主了

    汪昊延在车里坐了一整夜，睁到天明。

    小区门有个老婆婆摆摊儿卖煎饼，因为时间太早还没有人排队。简辛以前经常为了吃个煎饼而踩着儿到校，早读的时候还要偷着溜几豆浆。

    “两，都不要葱不要辣。”汪昊延兜着外帽，脸上挂着两个黑圈，看上去格外颓废。

    老婆婆说：“刚夜班儿吧，好像没见过你，是住这片儿吗？”

    汪昊延冲老婆婆笑了笑，没回答，问：“生意还可以吗？这会儿好像人不多。”

    老婆婆答：“周六日都起得晚，我收摊儿也晚。”

    好拎到手里，汪昊延看见车上的保温箱，“这是豆浆么？加糖的。”

    辛卉老早就醒了，醒后就安静地望着天板，她的床灯上挂着一串风铃，方便她叫人，快九了简辛还没有动静，辛卉晃动风铃发了不小的声音。

    简辛困得像黏上了，也像黏在了床上。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但就是困得想继续留在觉里，迷瞪了一分来钟反应过来辛卉在叫他，于是挣扎着从床把自己撕来。

    “妈，饿不饿？”简辛着一脑袋，睛的，嗓也格外沙哑，“我收拾一去买早，我也好饿。”

    费原在机场等汪昊延等到石烂海枯了，手机转留言，完错过了飞回剧组的航班，奔家里也找不到人。后来问了荆菁才知，荆菁痛心疾首：“我就怕他耽误工作！我真的嘱咐了好几遍！”

    “你们昨天碰见谁了？送完人他没回家？”

    荆菁也不是很确定地说：“貌似是简医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不过地址我记得，是西棉里，要不我现在过去找找？”

    费原心里叹了气：“不用，我理。”

    简辛了运动衣，门前在玄关找了半天钥匙，找了一会儿还没找到，回想着好像昨晚不是他开的门。

    拿了备用钥匙，一条迈去就看到了挂在外面门把手上的袋，里面是还有余温的煎饼和豆浆。

    简辛把袋取回屋，然后帮辛卉洗漱，等真正吃的时候煎饼已经被闷得很了，他总是忍不住往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