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两人说话的声响，他微微侧过来，目光专注地落在穆亭上。

    他猛地坐起来，房间的烛火也跟着骤然亮起来，穆亭惊诧地看向他，只见邢玉笙

    穆亭也不知说还是不说好，他看向邢玉笙，见那人目光沉静，毫无波澜，愈加显得冷若冰霜，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激起他半分兴趣。

不错，很有大师兄的担当，而且一直都记挂着你呢。”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穆亭心微动，这个傻姑娘竟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一般。

    许碧云怔怔落两行清泪，声音哽咽：“当年的事，不旁人怎么说，你心如何，端看这些年域在你手中是什么样的况便知晓一二了。我知师兄这些年受过不少苦难，我有心相帮，你却从来不肯见我，我自是知你的心思。”她顿了顿，微微笑起来，中饱泪，“碧云此生只过一人，只一便衷了一世，实在是傻得。遗憾的是那人心中至始至终没有我，我很是明白求而不得的痛苦，惟愿、惟愿师兄心中所之人也能如你待他一般，待你至真至诚。”

    旁传来邢玉笙清冷的声音，他极为认真地低声：“谢谢。”

    房间里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呼的声音，这还是穆亭第一次正视这份，他不知邢玉笙会说些什么来，免不了有张。

    穆亭心绪难平，听了这些话，只觉心里涨得满满的，酸涩难当。

    穆亭没有回，这一声师兄叫得是谁不言而喻。

    在心底叹息一声，穆亭：“浴兰门弟，我之前救过他，如今他在帮我。”

    许碧云前行的步猛地顿住，声音有些颤抖：“他……他是……”

    拜别许碧云，两人正要转离开，许碧云却疾走几步，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一般仓皇声：“师兄！”

    他的手不自觉拽被，涩然：“你若是当真珍惜这些，你当初又为何……”他说不去，当年小师弟的死历历在目，午夜梦回都能叫他惊一汗来，“当年师尊曾说，你心生，要我好生看顾，也是我有所疏忽，没有及时将它除遏制，才会酿成惨祸。”

    穆亭笑了笑，只是：“多谢。”

    她心思捷，很多事瞒不了她。

    “……心生？”邢玉笙喃喃跟着念了一句。

    第46章 戏中戏

    邢玉笙的声音依旧清冷，却似乎柔和了不少：“也许是从你第一次替我挨鞭开始，也许是从你无条件维护我开始，不知，也说不清楚，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对你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于你来说，这也许是大师兄的责任，于我来说，却是父母去世之后少有的温。”

    穆亭信胡诌，许碧云也不知信了几分，只痴痴看了那人半晌，低：“……原是如此，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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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回到浴兰躺到床上准备就寝了，黑暗之中，穆亭辗转反侧了半晌，忽然：“你……你这份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月悬，房门前的古树，那人背手而立，姿，风姿更胜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