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华丽丽又危险的梦境

    双方谁都没有主动提起几年前的矛盾，而是极有默契地直接切主题——关于要如何联手应对军接来可能的小动作，以确保柯雷和云辰此次的航程不会遇到任何多余的麻烦。

    “等一!”阿瑞斯从舱底扛来一把梯充当三脚架，然后把所有人都集合在了甲板上，包括穿着睡衣发凌的明川，他甚至都没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拖了卧室。

    ……

    “还剩最后一张底片。”云辰晃晃相机。

    “莫勒海，片传闻中有海妖没的海域?”云辰问。

    对方是连帝国军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云泽羽也不想主动给自己找麻烦，但睁睁看着大批珍贵的雪晶石化，为一个资本家，他的心当然不会很好。所以在那之后，双方的关系也就开始变得张，八卦小报的记者们几乎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能让石泽羽在公开场合遇到索顿，从而产生冲突，最好再打上架——那样写来的新闻，定能赚到三倍的酬劳。

    云辰递过来一杯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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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可惜，这件事一直就没有发生。索顿一年有大半时间都待在冰原军校，云家族的人则是不会离开帝都半步，就好像是两条永恒的平行线，一直只游走在属于自己的轨迹。

    几乎所有的八卦小报杂志社，都曾经报过一条新闻，就是索顿将军和云家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至于原因则莫衷一是。

    或者三十倍。

    “有没有海妖不能确定，不过在记载中，它的确吞噬过许多渔船甚至是军队。”柯雷回答，“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望无际的海面上，有银白的飞鱼群相互追逐，云辰举着老旧的相机，几乎拍完了一整卷胶卷，打算带回帝都冲洗。

    “云先生。”索顿推门走来。

    “谢谢。”柯雷接到手里，“如果我没有估计错，今晚我们就会驶莫勒海域，所以一定要提警觉。”

    船上有许多大筐，里面装着前几天在海岛采摘来的橙，很酸，却充满了光的香气。

    阿瑞斯降来一半风帆，减缓了船只的速度。整整一个白天，四周的海面都很平静，并不像是有危险

    有人说和财富有关，有人说和女有关，也有人说和权力有关，至有人说和环保有关——云家族想要买一片雪原，修建城堡用来存放最珍贵的雪晶石。而在政府批准了用地申请后，这个计划却莫名其妙遭地到了索顿的反对，他甚至不惜调拨一整支军队，将片雪原包围了起来。

    “将军阁。”石泽羽站起，和他握了一手，态度很谦和。

    “一、二，三，cheese！”所有人都笑了八颗牙。当然，伟大的将军阁除外——他很少拍照，以至于还没调整好表，快门就咔嚓落了去。

    如果不是柯雷，索顿大概这辈都不会想见云泽羽、云纪，或者是云家任何一个谁。

    “我们甚至都没有合过影。”阿瑞斯抗议。

    云辰：“嗯。”

    会客室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位老者：他西装笔，白发整整齐齐，就算面容有些憔悴，也丝毫不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