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雷的语调很平静。

    “和远洋第六军有关，我曾经是这支军队的统帅，乔是副统帅。在十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在帝都开会，却突然接到通知，说遥远的南荒大陆派一支军队，要向远东帝国宣战。”

    所有的小报几乎在一夜之间炸开了锅，无数新鲜辣的标题横空炉，每一家地赌庄都有人在压筹码，赌威名赫赫的远洋第六军会在几天结束战斗，时间越，赔率越。

    柯雷想要在第一时间赶回去，却被军的人拦住不肯放行，理由是要修订军事法。

    “您留了吗?”云辰问。

    “我最终离开了，不过那时距离收到第一封战报，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个月。”柯雷回答。

    云辰听得很专注。

    谁都没有想到，在柯雷昼夜不停地赶回码后，等待他的却是噩耗——远洋第六军已经全军覆没，曾经拥有数万官兵的军队，一夜间只剩了在战时留守码的二十多个人。柯雷亲自驾驶着船海搜寻，却一无所获。

    消息传回帝都，如同一颗炸弹掉了军，人们众说纷纭，街边的小报更是恨不得一天十版，原本大多容都是在惋惜和追思亡故将士的英灵，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另一声音。说远洋第六军并非阵亡，而是被金钱和人诱惑，暗中投降了南荒。

    为了个人利益而向敌方屈服，对军人来说是最大的污蔑。柯雷闻讯震怒，独自一个人闯军办公室，却正好撞到官们在开会，讨论要如何置远洋第六军留来的烂摊。

    不是追思，没有抚，而是惩罚和谴责。

    “在听到这个决定时，我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不记得自己究竟了些什么。”柯雷的嗓音低哑，“后来听索顿说，等他冲来的时候，所有的窗玻璃和桌都已经变得粉碎，我全都是血，上甚至还中了一枪，到现在也不知是哪个混的。”

    “索顿将军当时也在帝都吗?”云辰问。

    柯雷：“军的那些老一直就很不满我和索顿，原本想借着远洋第六军的事，把我们彻底从军队的名单中剔除，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达到目的。为了避免他们继续疯狂地咬人，带领军队暂时离开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于是索顿去了冰原军校当校，而我则开了曼宁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