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要再盛的时候，姜老赶摆摆手，“我们俩年纪大，一碗够喝了，别浪费。”

    “对，现在这况，能帮一个是一个嘛。”许温良站起，拿300ml的盒盛了粥递给姜老。

    谁知没两天，远房侄女带着男朋友到他家避难。他弟和弟媳去了外省闯，就孩一人在本地念大学。他弟和弟媳总托本地的亲戚照看她，总不能把人拦门外，姜老就把人放来。

    施粥七天，他接待了十三批人，有单独行动的，有几个人结伴一起的。其中九批拿了粥后决定住天赐小区。另外四批拿了粮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听他们说，只有呆在军区才有安全。

    姜老是远视，一看清楚远方的字，嘀咕，“还真是。不会是骗人的吧？”

    看吃了一大半，侄女的态度渐渐不对了。什么“竞天择，适者生存”，“反正年纪一大把了，没几年活，不如把机会留给年轻人”，难听的话经常挂嘴边，姜老听了心里来气。

    姜老太劝他，“算了算了，人都来了，能怎么办呢？省吧，瓶里的不多了。”

    姜老太摇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有人的地方，得省着喝。那俩王八就给了咱们一瓶，还有几块饼。”

    “畜生啊！看在亲戚的份上好心收留他们，结果落得这场。”姜老想起来一肚火。要不是运气好，路上没遇见怪兽，现在两人都成尸了。

    开始两三天，侄女跟她男朋友还客客气气的，嘴上喊人甜得很。但是四个人吃饭，尤其是侄女跟她男朋友年轻人能吃，而且一天吃三顿，顿顿要吃饱，飞快地减少。

    “没关系，每人可以拿一碗。”

    “哎，老，”姜老太扯扯他的衣服，指着远方，“你看那边写的什么？施粥是不是？”

    姜老不这么想，“四连个鬼影都没有。再说了，现在的况，谁会肯给咱。早晚是个死，脆骂个痛快得了。”

    还没来得及冲她吼“不喜就走”，一米八的壮小伙站在他跟老伴面前，狞笑着，“是你们自己去，还是我把你们扔去？”

半个多小时，看不见有人的地方。”姜老挨着她坐，递给她矿泉，“渴了吧？喝嗓。”

    住的九批人里，大约二十人家，纷纷打听有没有活，能不能跟着他们混饭吃。现在保安人手够，许温良就安排他们砍树，砍柴禾拿了到仓库换。

    其中一伙人，仗着队里有六个男人，看见打算抢，结果分分钟被唐明敲，最后不知丢哪儿去了。

    “你们这施粥？”姜老和老伴相互搀扶着，慢吞吞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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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温良正在本上记录。

    老一辈是挨过饿的，心里犯怵，平常在家里屯了不少吃的。灾难发生后，他俩看见外面的很，不门，耐心等军队来救。

    太多人的话，不太好安排工作，也不够，得控制人数才行。许温良算算差不多快饱和了，打定主意，再摆一天摊后停止。

    “不成不成。”姜老决拒绝，他喝了一大，把盒递给老伴，“说不定多一碗，能多救一个人呢。”

    姜老太翻白，“你袋里有东西吗？有啥东西值得人家骗的，过去瞧瞧。”

    “谁说不是呢。”姜老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