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林舒勾着他脖，半垂着。贺季青扶起他的脸，林舒中有泪。

    “怎么哭了？”贺季青摸他角。

    林舒趴到他怀里，不说话。贺季青抚摸着他的背，没有继续问去。

    隔了很久，林舒才开：“我看到神了。”

    贺季青的手停在他肩膀。

    “就来的时候？”

    “嗯。”

    “幻觉吧，你在里面待太久了。”他他的后脑勺。

    “有可能……”林舒知贺季青不会信。

    睡到半夜，林舒突然发烧，上吐泻。贺季青衣服都没穿，短衣短的去喊客栈老板帮忙。

    客栈老板看了林舒后说：“是原反应！”

    贺季青说：“得上送医院！”

    客栈老板说不用，贺季青吼他：“怎么可能不用，这么严重！”

    客栈老板知他着急，没跟他生气，打了两个电话，叫来了附近相熟的社区医生，给林舒挂，氧，吃药，折腾到天亮。林舒这才退烧止吐，恢复生气，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说话都没力气。

    客栈老板上来看了，跟贺季青说：“你看吧，我说没事的。”

    贺季青沉着脸，坐在边上，不发一言。他在跟自己生气，他明明早就发现林舒不适的，却始终心怀侥幸。

    林舒抬手叫他，贺季青赶凑过去。

    “纳木措去不成了！”林舒念着。

    “都什么时候了，还念念不忘纳木措！”贺季青骂他。

    “我室友说，那边许愿最灵，那是圣湖。”林舒望向台，大昭寺屋上的转经转得飞快。

    “我不用你许愿，我也会幸福快乐，平平安安一辈。”贺季青很生气。

    林舒看着他，底都是悲伤。

    贺季青捂住他的睛：“纳木措你就别想去了，早上老板也说了，昨晚天气预报说，纳木措那边雪封路了。就算你人好好的，也去不了。”

    “一切都是天意，对不对？昨天神明也是那么说的。”林舒的珠在他掌心动。

    “那都是迷信！没什么天意，也没有神明，不过是你太虚弱，产生的幻觉而已。”贺季青越说越生气。

    林舒闭上睛，不再说话。拉萨的神明果然比别的更有智慧，很快看穿了他，说什么让贺季青找到真，一生幸福，最终不过是求自己心安。他的心再无可依靠之，跌到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