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那些难缠的病人和家属大概也是看人菜碟，对着肌结实的项臻不怎么吱声，转换了夏医生值班查房，多半会发作刁难。这一年项臻多被人投诉或者呛几句，夏医生却是实打实地受过欺负，被人抓也不算稀罕事。

    项臻没多想，安了他两句，又：“你这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到时候要不要一块聚聚餐？”

    夏医生起来找了两片创贴贴住伤痕，摇了摇：“不用了，就一块在堂吃个饭就行。反正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再说现在急诊人那么多，床位早就不够了，那天大家能不能聚一块都不好说呢。”

    冬天里急诊的确要更忙一些，尤其是今年，同安医院这跟中邪了一样，患者比往年同期多了一半以上。

    项臻每天去急诊收治病人院，都要经过被的满满当当的通。这里面因为打架斗殴来的人倒是少了，大概外面天寒地冻的不动，但呼科和心脑血问题的却是一大把，个个起病急，况危重，项臻跟同事了脚不沾地除了抢救就是抢救，有时候几个病房同时炸锅，他了班也不能走。几天来，只能在吃饭的时候才能掺空给梁鸿发个短信，寥寥几句，打个招呼。有时候忙完想要好好说说话了，一看时间往往又是半夜，只得把话先压，怕吵到梁鸿休息。

    没几天又是元旦，正好安排项臻值班。虽然值班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是现在正跟梁鸿里调油的时候，项臻还是有郁闷。这天他先打电话给家里，说等后天送病人给的猴菇过去，让他妈过来接一安安，之后又打给梁鸿，问他不吃。。

    梁鸿几天没见，想他想的不得了，这会儿不吃也变吃了，又贴地说：“那这两天给你送饭好了。”

    “不用不用，”项臻让他吓一，又不好说怕了你的厨艺，想了想委婉：“等我休息的时候去给你好吃。”

    梁鸿没听来，甜地“嗯”了一声。俩人闲聊了两句，他没话找话，随问：“你们还可以收礼吗？”

    “原则上是不能，”项臻笑笑，“但其实这特产难办的，在医院的人还能虎着脸跟他说不行，就怕那痊愈院，回来谢的。”

    病人或家属送红包和礼其实常见，不过这几年已经没人收红包了，医院里到都是摄像，有的是不敢，大分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