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宋也没事，当天晚上就开车过来了。正好项臻值班不会来，他脆跟梁鸿说好，晚上不回去了，在这跟梁鸿挤一张床。

    他来的时候手里还大包小包提着礼，全是给安安的。两个大盒是遥控飞机和越野车模型，另一个大袋是衣服。

    梁鸿一看那牌，忍不住狐疑地看着他：“不年不节的，你给安安买这个什么？怪贵的。”

    宋也瞅他一，嘿嘿笑：“这不是有求于人吗。”

    梁鸿笑着踢他一脚，等到饭后俩人爬上床一块瞎聊天，他才知宋也的有求于人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要问那警的事呢，”梁鸿开了袋薯片，坐在床上咔嚓咔嚓吃着，惊讶地看着宋也，“你要找夏医生就自己去呗，他就在医院里，再说你俩不是熟吗。”

    宋也皱着眉，叹气：“我找过，但他那态度吧，没意思的。”

    夏至每次都很礼貌周全，说是故意客气吧，也不像，给人觉还熟悉自然的。宋也被这表象麻痹了很久，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最近他才发现症结所在——俩人够熟悉，却毫不亲密。

    夏至对他甚至不如对那些随访病人关心。宋也一开始以为夏至是那次不行伤了自尊，特意跟他解释，这事不要，又为了让他放松，破天荒的约他吃饭，后来又请他看电影。

    可夏至却一直推脱说忙，没有一次应约。

    宋也知梁鸿心，只得继续从这边突破，让梁鸿帮他约一，实在不行，他们四个人一块吃个饭，他趁机跟夏至好好聊聊。

    梁鸿想了一会儿，却问他：“你是拿夏医生当炮友呢，还是备胎呢？”

    宋也嘿了声：“我俩是基友。”

    梁鸿转过脸，认真瞧着他没说话。

    宋也沉默了两秒，过了会儿才：“我也不知。”

    “那你得先琢磨明白，”梁鸿诚恳地看着好友，说，“你不知自己要什么，但他知，所以总不能让他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