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不满意，场可以改，改完以后就不能再临场发挥了。

    两兄弟又演了一次，郭导不太满意，把胡杨叫过去，给他说了次戏，又把卢舟也叫过来，耐心反复说了几次，三人说完以后，重新拍了两次，这场才算过。

    萧毅注意到剧组里很少有人聊天，的几乎全是必要的话，否则不开玩笑，也没有人玩手机刷微博……觉大家都非常认真地在工作，神都是绷着的。

    直到黄昏的时候，卢舟的另一场戏，他穿着军装大风衣，站在小溪前，灯光师打好灯，整个小溪漾着金的粼光。

    “有时候我觉得。”卢舟说，“说不定明年，个月，甚至明天，我就撑不去了。”

    又是卢舟的独角戏，萧毅看了剧本，知这是许风檐在溪边凭吊死去的女朋友的一幕，当年许风檐的人，就是被日军杀在这条小溪中。

    “有时候我宁愿安静地睡过去。”卢舟说，“生怕一睁开，就会看到无数因我而死的人，在骂我。汉，卖国贼……”

    “……可是为了你，就算千夫所指。”卢舟声嗟叹，嘴角却带着甜的微笑，既哀伤又俊朗，他的侧脸在夕鎏金形成剪影，继而双膝跪了来，以着指手的一手，揪着溪边地上的草，拈了泥。

    摄像机推向他的手。

    “也……在所不惜。”卢舟缓缓，继而将手指在自己的上。

    “很好！”郭导说，“今天就到这里。”

    卢舟上起，招呼都顾不得打去换衣服，来和郭导握手，继而钻上车，拿了后座的饭，萧毅开车去赶一个片场，结果被堵在路上。

    萧毅：“……”

    卢舟：“……”

    不等卢舟吩咐，萧毅上给另一个剧组的导演打电话，那边回答说不要着急，我们也堵在路上的，你们先到的话休息会，萧毅哈哈大笑，卢舟便趁着这个时候靠在后座上小睡。

    夜里，路灯，众人忙活半天，终于开始拍戏了。

    卢舟额上贴着纱布，一脸灰扑扑地，和女主一起，沿着一个小区走，手里提着女主十万块钱的包包。

    然后是园里坐着，等女主的戏，一辆车在卢舟面前停，乌恒古摇开车窗，朝卢舟问路，卢舟给他指了路。

    最后一场则是几个角架着卢舟，要拖他到安静的地方去揍一顿的戏。

    “咔。”导演说，“收工。”

    卢舟简直要累死了，上车就走，回到家里的时候，萧毅对行程，卢舟说：“喂。”

    萧毅看到卢舟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卢舟说：“你会吗？”

    萧毅过来给卢舟，卢舟说：“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