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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午，二胡老师来了，先给柴导和萧毅、卢舟拉了一段，萧毅嘴角搐，险些给这个老师跪了。

    “陈老师。”萧毅说，“您还记得我吗？”

    “啊。”陈老师抬起，看了萧毅十分钟，又看看他旁边的卢舟。

    “你是那个。”陈老师说，“到女生宿舍打鼓弹吉他，被记了个大过的。”

    卢舟：“……”

    萧毅：“……”

    陈老师发胡都是白的，一副世外人的模样，说：“你叫什么来着？你叫杜？”

    萧毅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说：“杜是我室友，那次是陪他去的，结果他跑了……”

    陈老师说：“好好好，你现在过得不错嘛！柴导极力推荐你。”

    这个陈老师就是当年教选修课的教授，萧毅看到他来了，就知靠谱了，但是要让他去作曲，尤其是拉二胡，更不靠谱。

    幸而陈老师有个自己的音乐团队，接了《秦山》的音乐制作与剪辑分，萧毅本能地知，跟着这级别的老师，一定能学到很多。于是暂时把卢舟扔到一旁，开始跟陈老师讨论作曲。

    柴导整理了意见给陈老师，大家你来我去地讨论了好几天，其中萧毅全程担任了助手，把卢舟的觉、柴导的觉，以及自己对二胡的理解，都整理给了陈老师。

    卢舟还是蒙着，每天在家里走来走去。

    萧毅拉了一曲二胡，看着卢舟。

    “不错。”卢舟哼着旋律，说，“你自己作的？”

    萧毅说：“有像久石让的《太依旧升起》，从他那里得到的灵，但是不能用，重复的元素太多了，觉也很相似。”

    卢舟嗯了声，萧毅又开始想，卢舟问：“怎么不说话了？”

    萧毅说：“啊？怎么了？你心不好吗？”

    卢舟说：“你不说话，我觉不到你在，心里不踏实。”

    萧毅说：“宝一定很孤独。”

    卢舟喃喃：“最孤独的人，是最大的人。这就是宝的心。”

    萧毅登时就震撼了，说：“好。”

    “易卜生说的。”卢舟拿着拐杖起来，走到萧毅的面前，萧毅放二胡要起，卢舟却说， “你坐着。”

    卢舟伸手，摸萧毅的短发，摸他闭上的睛，继而单膝跪，牵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