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被他吵得心神不宁，索自己去街上逛。

    衙门早已被围成铜墙铁，不仅有楚渊带来的御林军，还有沈千帆从别调拨的驻军。叶瑾刚听到消息时还有些，后却逐渐想清楚——若当真是毫无防备被毒，谁会将如此数量的人事先安排到附近，只等今日来擒拿逆贼？

    ……

    哼！

    叶神医愤愤一跺脚，气呼呼去吃馆消火。

    小时候就装病欺负老，大了也还是一个德，这人果真同不得。

    “皇上。”衙门书房，沈千帆，“供状已经写好，刘弼也画了押，末将即刻便率人回王城。”

    楚渊：“此行凶险，有劳将军了。”

    “这本就是末将当之事。”沈千帆，“只是若西南王还在王城……”

    “他不会为难你。”楚渊打断，“若是实在不识趣，便让他亲自来江南找朕。”

    “是。”沈千帆低领命。退书房后率领数十人，连夜启程快加鞭，一路暗中折返王城。

    刘弼在狱畏罪自杀，家小被悉数放海南，新一任知县在十天便走上任。驻军替代原本的城门守卫，日日对百姓详加盘查，连一只苍蝇也无法自如。一时之间城气氛严肃，走在街上都觉得心闷。

    叶瑾开始盘算，自己要不要先去别的地界转一圈，等这里消停了再回来。

    “大夫可走不得。”白来财拉着他的包裹不松手，“我昨晚观了一番天象——”

    “你还会观天象？”叶瑾嫌恶打断。

    “自然会。”白来财。

    叶瑾问：“观什么了？”

    白来财：“羊狼窝。”

    叶瑾摇：“你这样的若是去街上算命，定然半文钱都挣不到。”不会灿莲就罢了，连吉利些的都不会说，什么叫羊狼窝。

    “皇上抄了刘弼的家，可没找多少银。”白来财啧啧，“那可是个大贪官，雁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叶瑾皱眉。

    “银去了哪，问问这回调来的西南驻军首领曾大人，怕是要清楚得多。”白来财继续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