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何事？”段白月问。

    “与天刹教有关。”顾云川答。

    段白月一顿，抬看他。

    “我这回去梦澜洲寻访旧友，回来时路过西南。”顾云川，“在蓝姬毙命后，天刹教如同一盘散沙，其余小弟自不必说，早就卷起包袱各寻门路。教的四大护法也无心再留，各自拿了财产后，便一把火烧了天刹教。原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没想到在前段日，那四名护法却都被人杀了。”

    “被谁？”段白月问。

    顾云川：“蓝姬。”

    段白月眉猛然一皱。

    “或者说是蓝姬的冤魂。”顾云川，“其余三人都是被一招毙命，发黑外翻，看着像是蓝姬平日里所练的白骨爪。消息传后，江湖中人心知不妙，于是便想先将第四名护法救来，谁知却也晚了一步，只来得及听她说最后一句话，说索命之人正是蓝姬。

    段白月：“当日她受重伤又坠悬崖，还有命活？”

    “所以才说了，或许是鬼魂。”顾云川挑眉，“西南各江湖门派都在查，听说连日月山庄也要派人去，我也便没有凑闹，先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你。”

    段白月：“多谢。”

    “若是她没招惹西南府，这事王爷也就别手了。”顾云川，“这回我也问了，梦澜洲虽说地南海，却也没几个人听过天辰砂，能不能找到还说不定。金蚕线有多毒，千万莫要大意才是。”

    段白月笑笑：“现在我倒是像个病秧了，人人到了一个新地方，都要惦记着替我问一句药。”

    “王爷这般有趣的朋友不多见，能多活几年，还是多活几年为好。”顾云川给他斟满酒，“今晚若是没事，便留在这染月楼中喝酒吧，比不上王爷亲手所酿，不过也窖藏了十几年。”

    段白月：“好。”

    顾云川与他碰了一杯：“早些成亲。”

    段白月：“……”

    “咳咳。”顾云川，“实不相瞒，这回路过西南府的时候，金婶婶拉着我说了大半天，说日日盼着王爷娶媳妇延香火，睛都哭瞎了一只。”

    段白月：“……”

    客栈里，段瑶困得天地，还是持不肯去睡，要听师父讲那哥哥当圣的故事。

    更夫在街上敲锣走过，南邪狠狠拍了手。

    这阵都没回来，可见是留了。

    总算是没有辱没师门。

    第二日清早，段白月回到住，就见南邪与段瑶都趴在桌上，正睡得香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