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

    四喜公公赶忙转移话题：“徐大人方才有事想要奏请皇上，这天寒地冻的，老便请大人先去了偏殿喝茶。”

    “宣。”楚渊转回房，“再通传去，今日朕一整天都会在御书房，有事尽来奏，无事也来听闹。”

    四喜公公试探：“那早膳？”

    楚渊：“不吃。”

    四喜公公又：“那便让御膳房早些替皇上准备午膳。”

    楚渊怒气冲冲：“也不吃！”

    四喜公公笑着哄：“晚上总该——”

    楚渊一拍桌：“宣徐然！”

    四喜公公：“……”

    “公公啊。”徐大人一边走一边问，“皇上今日心如何？我要奏的这件事，有些棘手。”

    “若是棘手，又不是非得赶着今天上奏，大人还是莫说了。”四喜公公压低声音，“今日怕是自开以来，皇上心最差的一天。”

    徐大人踉跄了一。

    半个时辰后，其余大人也奉旨，有事说事，无事凑趣，御书房里满是人，闹闹哄哄直到夜才散。回到寝后，楚草草洗漱完，就上床一声不吭睡觉，甚至还用被捂住了。

    四喜公公哭笑不得，上回见皇上如此闹脾气，还是在十几年前，那阵才六岁——仔细想想，理由倒是一样，都是因为西南王。

    天空大雪飘飘，落满梅树枝，虽说寒天彻地，倒是开得愈发密密匝匝，在清冷的空气里，静谧幽香。

    再往后，西南府的书信依旧时送达，不过却又回到了段瑶的字迹，说哥哥在闭关练功，一切安好。

    楚渊折好信函，全放在了暗格中。

    一切安好，便比任何事都好。

    第六十九章 除夕 一年倒也不算难熬

    追影与日月山庄也陆续来了书信。由于赵五临走之前叮嘱过，秦少宇自然不会碎嘴到四说，只是回了楚渊先前信函中提到的要求，答应会派染霜岛上的弟前往南洋，监视那的动静。至于叶瑾，则是万分不解，为何他哥会如此在意天辰砂与金蚕线，又死活不肯说是谁中了蛊。

    日月山庄，沈千枫：“皇上不肯说，又何必非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