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迷迷糊糊又睡醒一觉，刚好等到段白月回来。

    “醒了，也困。”楚渊撑着坐起来要喝，“天之涯那怎么样了？”

    段白月识趣站起来，临走前又：“我知阿爷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天之涯，可一连数百年避世不绝非良策，如今岛上的年轻人想换个方式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阿爷当真不想去军营中看看？”

    阿爷沉默不语。

    “阿爷一直黑着脸，不过倒没打我，反而说了不少事。”段白月，“王家先祖是沈柳的故，沈家事后，王家也受到牵连，家族四分五裂。后来一半人留在山西，等着报仇以及东山再起，另一半则是暗中海，从此再也不见世人，只求自保。”

    “那就没办法了。”段白月叹气，“此事关系到山西一门邪教与叛军，皇上势必要清楚，阿爷若是不肯说，就只有等大军班师回朝后，朝廷再张贴榜文来全国悬赏寻找知人，到那时阵仗只会更大。”

    “如此一来，所有事便都能解释通了。”楚渊，“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

    段白月了然：“原来如此。”

    段白月：“正是。”

    “这些就足够了。”段白月，“我方才就说了，无意打扰天之涯，只是想将事清楚而已。”

    阿爷闭目：“王爷请走吧。”

    阿爷不肯看他：“我说了，什么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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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再问一件事。”

    段白月：“数百年前，天之涯的人为何要逃往海外？”

    “什么？”阿爷脸一变。

    “数百年前，江南有一名富商，名叫沈柳。”阿爷，“王家先祖与沈柳私甚笃，通商往来密切。后来沈家被朝廷围剿，王家也受到牵连，一半人留在了山西老家，等着东山再起，另一半人则是亡海，到了天之涯。”

    楚渊：“留在山西的一半王家人，便是那清辉帮主王运的先祖？”

    阿爷：“王爷这是在威胁我。”

    段白月：“想来是在沈家被抄时，王家趁拿到了那半张藏宝图，却又找不到另外半张，只能当成宝贝世世代代传来，想着有一天能找到宝藏。到了这一辈时，藏宝图不慎被楚项夺得，若我没猜错，聂远山原本也该姓王，为了能夺回藏宝图，他便更名换姓独南洋，只为能接近楚项。”

    阿爷依旧闭着睛，直到听船只远去，方才微微叹了气。

    “皇上无意招惹天之涯的宁静，只是那邪教与天之涯有着同样的图腾，还曾将月萝当成他的同伙，这一切不可能仅仅是巧合。”段白月，“我也不愿过分打扰天之涯，所以比起张榜悬赏，或许阿爷说了会更好。”

    阿爷摇：“我什么都不知。”

    阿爷：“再问别的，我便也不知了。”

    “那山西的邪教，可是姓王？”许久之后，阿爷问。

    段白月摇：“不阿爷怎么想，我是真心喜天之涯上的年轻人，也的确激当初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想将事简而化之，这样对大家都好。”

    段白月：“何时阿爷想通了，只告诉阿沉，本王亲自来接，这阵就先告辞了。”

    “这是醒了还是困了。”段白月凑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