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

    “你这老不死的，都一把年纪了，难还藏着两个女人打算自己上吗！”见好话带不走人，江信遇破大骂，一边给两个小厮使了。

    小妾被拉来，发散，哭成一团。

    一气从江楼腔里来，幻成一句话，“你怎么能比得上她！”

    话音落，他却自己惊了，这么多年来，几十年的抑郁之气似乎被这一句话开。

    梦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本不敢提她，不敢真的正视这个和她得一样的血脉。

    趁着他愣怔，江信遇把两个妾带走，转手就卖了，得了一笔钱。

    不到两年，他又走投无路，打起了卖老婆的主意，老婆也被他卖了，昔日的江家已经门冷落，竟比普通家还不如。

    江楼再未过阁楼，却活到了古稀之年。

    “爹，爹”穷困潦倒的江信遇跪倒在地，已经瘦成包骨，“爹，家里以前那么有钱，您是不是还有贴己钱？儿已经活不去了。”

    江楼没有睁，他不敢睁，那是一张这几十年来他夜夜面对的脸。

    “三个月之后清晨来找我，那时我寿命已尽，你将我安葬到城南，之后便有一笔银。”

    “爹，”江信遇睛一亮，“要不先给我一？”

    见爹已经重新合上了睛不再说话，他只要悻悻退去。

    他等啊等，越来越心慌，想着爹什么时候才能死，那银有多少，估计不少才是。

    越是心急如焚就觉得这时间过得越慢，他等不了三月期限，一日夜晚，他闯阁楼用枕席闷死了亲爹。

    把人闷死后他将阁楼找了个底朝天，甚至连爹上的衣都剖了，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听说没有，江家二公死在阁楼里拉，听说尸臭得不行，都熏到邻居家了，县令让人一看，才发现死人了。”

    “啧啧，这是连墓地都不了了，你知江家二夫人，那个叫九婴的，我娘亲和我说，当初可是都传那个女人是妖怪呢。死了埋在城南，后还有人听见她的哭声，都说是冤死的。不久前还有人看见江楼那老在她坟前挖坑，好大一个呢。”

    江楼的尸被丢在葬岗中，在坟堆上的草木怪可怜他尸骨受风雨打，便合力帮他挖了个坑埋了。

    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