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两枚薄细晶莹的朱玉。

    “铮铮，你真好！”

    他抱夜壶不撒手，衣服松松垮垮披散，大半膛。

    霍铮目光微滞，不动声移开视线，清了清嗓。

    “时候不早了，小白你好好休息。”

    “噢！”

    白细得了一只夜壶，蹦蹦回到屋。

    他把夜壶放在灯火细看，壶涂抹着一层光亮的釉彩，手平，往后翻转半圈，发现夜壶上画的兔竟是只白的垂耳，近看顷刻，还觉得这只兔似曾相识。

    白细对着夜壶上的兔迷迷瞪瞪想了一阵，倏地拍起脑袋，将两只垂耳朵从发中来抖了一抖，他围在铜镜前，举起夜壶，对着上面那只神抖擞的垂耳白兔笑得合不拢嘴，傻乎乎两排雪白的贝齿。

    铮铮画的兔，不正是他嘛！

    白细愈发宝贝这个夜壶了，搁在手边抱在怀里睡觉。

    夜里他激越难耐，卷被褥翻来覆去，笑意不停。他没想到铮铮将他的兔模样记得如此清楚，这是否表明了铮铮很喜他变成的兔呢？

    陡然间，白细打起一哆嗦。他后知后觉暗想，铮铮为何会画他，难他认自己，看他是个妖怪了？

    猜测纷至涌脑中，搅得他毫无睡意。这时门外立有一人影，白细定睛望去，抱怀里的夜壶，“铮铮，是你吗？”

    人影一顿，传来霍铮说话的声音，隔着门，听上去颇为沉闷。

    “小白，为何还不休息。”

    白细过去开了门，“铮铮，我睡不着。”

    霍铮睛落在被白细当成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夜壶，角一，疼不已，“怎么半夜还抱着夜壶不放。”

    白细答非所问，珠咕噜一转，瞳在夜中幽闪发亮，“铮铮，我能与你一起睡觉么？唔，不是不是，我不想睡觉，想和你说说话，好么？”

    霍铮：“……”

    窗外月隐没，两人并肩共枕躺在一张床上，肩与互抵，呼起伏落彼此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