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的黑眸划过一丝兴味，而后眸越发黑沉，仿佛有暗在眸底沉浮，黑暗危险的气息一瞬而过。他单膝跪平视着狼狈的少女，语气平静地问，“甘心么？他们这样对你，依旧不愿意报复么？”

    纪景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但她的手却握成了拳。

    “因为你取代了她们成为会的私有玩，所以她们才会嫉妒欺负你啊……”幽幽的声音如恶叹息般引人一步步走向渊，“之后的日只会越来越惨，即使这样，纪同学也不会产生仇恨么？”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班！”纪景猛地捂住了耳朵，疯狂地摇着，“求求你不要说了，我，我不能……！”

    “你可以的，纪景。”凌慕言将她的轻柔地转过来面对自己，被隐藏在镜片后的雾气氤氲的黑眸闪烁着妖冶的光芒，幽地仿佛的漩涡，诱使人即使会摔得粉碎骨也依然无法自地甘愿堕落。

    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着凌慕言，纪景净清澈的绿眸中还挂着泪，却怔怔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双睛，那双睛……好漂亮……

    为什么，班要特意遮掩起来呢？

    而且……真是好熟悉的睛，就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在哪里……呢？

    “我知你不甘心的，景。”凌慕言轻柔地捧着她的脸，声音越发轻柔而魅，“告诉我，是不是？”

    纪景一瞬间有些失神，毫无意识地了。

    报仇……没错，她想要报仇……

    凌慕言满意地收回了手，他推推老土的黑框镜，对纪景微微一笑，仿佛又恢复了以前的书呆形象——

    “那么，纪同学，要跟我走么？”

    纪景满脸茫然地回视，如翡翠般的绿眸清澈地倒映着看不清面容的青年，然后……

    缓缓地笑了起来，天真又烂漫。

    仿佛，有什么东西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