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吗？”

    “你猜的没错，脚铐和手铐的确都有两个发信，一个是向程序传信息，另一个……是彼此传导，只要我剪断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启动，”许初笑了笑，“我的确没有和你说实话，这也是我那个设计中的一分，我觉得有些人或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顺手了一个可供选择的销毁品的程序——现在，我就是霍久安那块玉了。”

    “那从外也是没用的？”霍治问。

    许初晃晃脑袋：“我一开始也以为从外，只会死一个我，后来我想到了设计图里多的那一片，在房面环绕着的，如果我没猜错，里面装的是汽油，一旦房间被人从外破坏，程序就会直接引燃。霍久安早就把路堵死了，我们一开始就没得选的。”

    霍治拿了几张纸巾，住了许初手臂上的伤痕，白的纸巾很快就被血染透了，试探着问：“我现在把你的脚铐剪断，会有什么后果？”

    许初笑了：“剪断一个是压电击致死，两个是引爆。”

    “那就一起死好了。”霍治平静地说，把许初的脚腕拿在手心，去夺他手里的刀。

    许初没办法再保持镇定了，他一边将脚往后缩一边骂霍治：“你神经病啊？”

    霍治抓着他不放：“你不让我剪也可以，我碰着你，也可以一起死。”

    “我本来就不想活了的，”许初手脚并用想要逃开，可他只是一个看不见的病人，只能被霍治箍在手心里，许初语速很急很快，跟霍治作着保证，仿佛觉得霍治确认他不想活，就可以放他去死一样，“真的，你来接我那天，我本来就想剪断手铐的，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了，现在也一样，我还多活了这么几天——”

    脚铐上的滴滴声骤然变得尖利了起来，只剩最后一分钟了。

    许初没想到霍治会这么疯，他听到脚铐的警报声，怕霍治真的要跟他一起死，急的要命，拼命哀求着霍治放开他，失去焦距的睛里漫着一层雾，他推拒着霍治的靠近：“霍治！你疯了吧？医院里那么多要死的人，你要不要都陪着他们一起死啊？！”

    霍治这时还有心理安抚许初：“我答应霍久安要把你带去，带不去就一起死吧。”

    许初脑袋都快炸了，耳朵里听着计时一声比一声更尖更响，绝望地挣扎着想逃离霍治，泪终于从睛里掉来，落在脸颊上，划一条线，滴到霍治手上时，还是温的。

    霍治吻了吻许初的睛，跟他说：“别张。”

    霍治制地伸手着许初的，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等待生命尽的到来。

    一声鸣后，警报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