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程蝶衣便也将这个问题丢到了一旁，乖乖地在颜鸿喂一勺，他喝一勺的况，喝完了一碗粥。只是到了吃药的时候，看着还冒着气的中药，还没有肚呢，便已经觉得苦涩在嘴边蔓延开来了，不由得拉了拉颜鸿的衣角，有些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我已经好多了，不喝药，这病也能好全的。”

    这话一，程蝶衣却是先惊到了自己，他素来便有几分孤傲，为人清冷自持，甚少有人能够让他接纳。上一辈，他一生所便也全盘倾注于师哥一人，他以为他便是那虞姬，师哥便是那霸王，到来才发现原来戏如人生，人生却未必如戏。他用自己的一生演绎了一场生命大戏，戏落幕了，他便也该醒了。

    可偏生命运却如此造化人，他再醒来时，依然还是被母亲送了戏班的小豆，边朝夕相的却不再是那师哥，而是如今虽眉目冷肃，却可见底柔万千的颜鸿。这些撒般亲昵的话，才能够像本能一般自然地脱而。

    “你这场大病来得凶险，这药你定是要喝了的。乖，待你病好了，我陪你一起去看赵先生的戏可好？”颜鸿这安人的话说得也颇为顺，他中的赵先生是如今声名鹊起的旦角，唱功了得，一直为程蝶衣所喜。

    程蝶衣听了颜鸿这跟哄小孩无异的话语，不由得燥红了两颊，连耳朵边缘都带了漂亮的粉来，心底又是羞，又是喜的，一咬牙一闭便也将这黑不隆冬的一碗药给尽数地喝了去。

    等到一碗药见了底，又被颜鸿及其自然地喂了几颗饯，解了中的苦涩，程蝶衣发现自己如今竟然还是大半个靠在颜鸿怀中的姿势，不由得燥红了脸颊，推攘：“我已大好了，你也休息吧。”

    这话虽说有几分躲避之意，却也是看到颜鸿底青影沉沉，这才开说地这番关切之语，记忆中分明就有好几次“小豆”病重，颜鸿衣不解带地照顾的画面，这也是小豆积极合颜鸿的训练计划，多多锻炼的一个重要原因，为的也不过是不让颜鸿每次都为自己这般心。

    “不急，你刚喝了药，我再陪你聊会儿，等你有了困意，我们再一同休憩。”颜鸿不急不缓地说，却是提醒了程蝶衣，如果他颜鸿真要睡觉了，那两人必定是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