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空，然而这样的话没必要说。孙皇后低看着饱满的肚，作嗔恼状：“这次这个，肚倒是不见多大，也不比老四当初闹腾，就是人累得慌。”

    皇帝伸手抚了抚，便松开：“兴许是个丫也未必。”

    孙皇后想起从前，那时候虽然在王府里幽困，但他对她的孩却是异样珍惜的。那觉就好像是生来，过了今天不知有明天的悲悯和伤怀。有时夜人静，夫妻两个难睡，他就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轻抚她肚，或者覆上去亲。他的老四之所以与他那样亲，就是在娘胎里惯来的。如今这个却是没有，十天半夜才得空过来看一回。

    她敛了敛心思，仰看他：“听说朝臣上奏要请立皇储，皇上心里可有什么主意？”

    楚昂抚着她的肩膀坐，叹：“还不是翰林院那般古董老学究，上奏请立皇楚祁。祁儿各方面是好，然则太过谨省与守成……朕还在思考，再说吧。”

    转而便问：“皇后昨天是不是说了周淑女什么？”

    第26章 『贰陆』丑兽传说

    孙皇后闻言指尖一颤，方明白他今日原是为了那个姓周的小淑女而来。

    她显见得是意外，眉微敛了敛，笑看着他：“皇上喜的女，臣妾哪里敢教训。不过是听她几个在御园里咕叨后主位，这便叮咛了几句罢。皇上可是怪我多闲事？”

    她仰着颌，目光澄澄，虽则夫妻十数载，到底肤若凝脂，一丝女儿怀未泯。

    楚昂看穿她涩楚，抚着她手背：“哪里是什么喜与不喜，这后与朝堂本就是一线牵，朕的喜好又岂能听凭己意？”

    孙皇后想起周雅的那句“他对我很仔细”，却只是默着不说话。过雨的清晨似乎尤为安静，坤宁显得清幽而冷寂。他抚着她的手，渐渐也觉动不忍，便柔声：“你既这样不舍把我分去……莫若朕不这个皇帝？”

    他这样说话时总人柔，孙皇后就心，又想起从前那个寡郁但又很眷恋妻儿的裕王爷。她把他的手搁在自己肚上，应：“皇上说哪儿话，像从前过了今日忐忑明日的就好吗？以后我替你当好这个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