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是念着你的辛苦。在皇帝没收回来前，就暂时还由你担待着吧。”

    说着，便作似困倦模样。那玉般的颜颊几许红云难掩，张贵妃是知的……皇帝一连这几天都宿在坤宁。

    照张贵妃之前的想法，她以为孙皇后宁可记恨楚昂一辈，也必不肯再与他行好，却没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到了儿，她也探不蜕变一新后的孙皇后，将会以一怎样的面孔迎对六。

    坐了一会儿就告退了。

    ~~

    张贵妃一起，其余妃便不好再不声。

    过不了几天，周丽嫔就也伴着几个贵人选侍请安来了。其实没几个，正殿的黄梨木扶手椅上，坐着四五个十六七岁的小主，姿也都一般。在何嫔死后的第二年，皇帝停了一年采选，之后又将两年一度的选秀更改为三年一次。

    看来在那位死后，楚昂这几年是没有怎么碰过女人的。

    孙皇后不动声地看着，妆容姣好的脸上带着一丝廷应有的笑意。

    此刻正值辰时上，光影淡淡，她端姿坐在上首，气度雍雅尊贵，一众位分低等的小主们都不敢抬看。

    周雅穿一抹风信绿底妆比甲，丰盈的段在里面最为挑。年轻的总鲜颜，她今日穿这已经是素淡。牵着将满三岁的皇七楚邯一起来，十六岁当上母亲，把这小儿当成宝的，走哪里都舍不得落。此刻那孩生生地站着，眨着大睛打量孙皇后，脸上可找见他母妃的影，眉目间亦能寻见楚昂的痕迹。孙皇后就对他笑笑。

    “母妃……”他倒是不敢再看了，转脸藏了周雅的膝弯里。周雅牵住他，对孙皇后谦卑轻语：“听贵妃说娘娘气姣好，有如焕然一新。今日卑妾一看，果然是自惭形秽，娘娘把阖的妹们都盖过去了。”

    孙皇后不以为意：“有么，这样夸张。到底年岁搁在中间，怎样也是不及你们艳的。”见曹可梅把一只玉光盈透的小瓷盒递给周雅，便又问她：“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周雅受若惊：“听说娘娘喜手调胭脂红，臣妾得空，便叫人采集玉泉山上的晨间清，亲自给娘娘酿了这盒桃滋肤膏。想送给娘娘，又恐手艺拙陋，叫娘娘不喜。”

    她说得怯婉而矜持，显见得是用了十二分工夫的。

    孙皇后便叫她：“既是了，那就呈过来给本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