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兰兰听着瞧着，果然又不快活起来：“调胭脂总好过天天好吃的往娘娘皇上跟前送。”

    又把殷红的嘴抿起：“……好叫她那双手废了才好呢。”

    沙漏静悄悄地走着，一个时辰为限的考试时间，瞅着有些得快的已经端过去了。在众位考官跟前一呈，各人品尝一，然后给相应的枝。三枝是上等，两枝是中，一枝是，自有女官在旁统计。

    看陆梨还在那边踌躇，小翠绞手着急：“陆梨平素在咱们局里，那可是连白菜冬瓜都能一天一个样来，今儿这是什么状况了。”

    绿看着陆梨手上的，蹙眉猜疑：“怕是那材有问题……这可怎么办才好？陆梨来就是为了当个掌膳的女官，这要考不上，不晓得该有多打击呢。”

    讨梅回忆方才看到的一幕，心里便有过意不去。其实此刻看着陆梨脸上的纯和，真也不像那会摆朋友的人。她嘴上便不自觉地呢喃：“万一真考不上，明年不是还有机会吗……现在就这样老实待着，不也是好？”

    绿因为焦虑，并未在意她的表，也就只好皱眉了。

    陆梨自然也隐约听到议论声了，心不着急是假的，只是脸上兀自着泰定。那是猫，吃猫是不祥的忌讳，她猜着一定是谁暗中鬼了，此刻若是将错就错地去，稍后一定会被揪来，说连猫和瘦都分辨不，考不上不说，还得受罚。但若是不，一碗荷叶就没有了材，那还考什么呢？

    正蹙眉抉择着，一名考完的女端着一盘麻酱螃蟹过去，上嵌着几片棕亮的素。自古豆乃素之，寺庙中的僧人经年不荤，皆以豆腐替之。她看着手边的豆腐与香菇，刹那间便是灵念一闪。

    看着沙漏还剩三成，这便缓和了容，就班地烹调起来。把豆腐用汤焖得烂，让素味中浸荤香；再用香菇切成薄片覆在边角，俨然便成了儿。香油酱料淋上去，荷叶在外一包，放屉里蒸上约莫三刻，终于赶在时间结束前好了。

    端过去给考官们品尝，因着前已试过十数荤，此刻这别一格的素荤香倒成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