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是皇后娘娘还在，想必比这还要可上一万分，难为皇上这些年对皇后挂心怀念。”

    说着，这才又十分自然地转向陆梨，问：“你叫什么，多大了？本看你年纪不大，手艺却是已十分湛，从前可有练过么？”

    那上挑的梢笑，目光灼亮，好似多少亲和柔善。若然一次遇见，倒也要与讨梅和绿一样，对她好评了。

    可陆梨晓得她不是，她打四岁起就看见她面目表地站在墙，命女给女互煽耳光；她不声不面的，就静悄悄把万禧毒崩了，跟着陆爸爸就为她了罪替了死。

    可现在还不能恨她，得学着藏拙哩，老太监打小的谆谆念叨可不能够忘记。陆梨了手心，努力平息着心的，只是柔声应：“回康妃娘娘，婢叫陆梨，今岁十四了，家乡娘亲常喜厨养，婢随在边略学了些手艺。得蒙娘娘夸奖，婢愧不敢当。”说着轻轻一，迫自己制跪。

    那少女声儿清灵省慎，听着是与从前那个女人不同的。那个女人的脸上是隐匿的与怨，带着一求而不得的悲怆气息，声儿也是丽女特有的敛；这丫的脸上却是净宁柔的，像一张未染浊尘的白纸儿。

    锦秀也了，分不，那朴玉儿莫非来转世脱胎了么？老梧桐刮着轻风，从天一门徐徐拂来，那风着枝叶簌簌响，就仿佛有什么魅轻踅而来。抵在她的耳畔飘忽浅，她呜呜地说：“江锦秀……你害我……害了我可怜的儿……”忽然又狠：“我总是不会轻饶了你！”

    啊！锦秀忍不住肩脊一凉，蓦地回过神来，便想要离开这里了。扭对皇帝：“这阵臣妾胃不好，如今既有个丫又合皇上的心意，又叫臣妾看着讨喜，今后倒是可以沾沾福了。”说着对陆梨随和笑笑。

    陆梨见她对自己态度这样安然，不禁悄悄松一气。她打一生就被弃在了金河里，哪里晓得那些从前的世，到现在不知锦秀为何害死万禧和陆安海，更不知自己的生母与她有着怎样的恩怨。只当她认不自己是从前的小太监，暗自还有些庆幸见她的次数甚少。

    见她这样说，连忙柔声：“得以伺候娘娘的膳，是婢的荣幸。”

    老太监张福在旁边哈着腰：“一荷叶叫皇上想起了皇后娘娘，老这厢也记起来当年的四殿。那时人小贪嘴儿，四岁的年纪，皇上还搛着他筷不让吃。这紫禁城里风起了云又落，一晃都多少年过去，殿怕不知还记不记得这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