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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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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陆梨考局后,便时常借着差事的便利,给吴全有与大师哥三五不时地送些调理羹膳,又或是纳几双鞋袜垫。因为在天一门考试时帮她解过围,说是报答恩也无有人觉得不妥。父女倆关系虽依旧掩得甚淡漠,到底是能自然地了。

膳房大掌事,他却是莫名有些忌讳的。晓得吴全有对自己的不待见,这些年被幽禁,御膳房的膳就没少把他故意亏待。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刚女没甚么家当好收拾,两床薄褥搭几样洗浴盆,再有一包袱衣裳,叫小榛和小翠一过去一趟,这就给拿来了。死人的咸安废置空屋不少,夜里风中也似能听见凄凄的诡声,便给安置在沈嬷嬷的排房隔凑个人气。可没把沈嬷嬷乐呵得眉笑,听说这次指给四爷还是公主亲自开了金的,这丫不学她母亲,是个贵命的好丫哩。

    陆梨那时答吴爸爸:“殿说了,若您不信任他,且给他二年时间考验。若考得不合格,随您往他饭菜里搁虫药。”

    知他俩个自小难拆,拆也拆不散,到底是大了,一句决定可不比小时候轻省。吴全有末了便宽和地一句:“既是心里喜,就由着你去吧。受了欺负找你吴麻杆儿说,你吴麻杆儿旁的本事没有,收拾人的伎俩倒是不用你主意。”

    他说得不亢不卑,年近五十的年纪两鬓微霜,说完把瘦的肩膀欠了欠。楚邹听得无言一默,后来便垂织锦袖从他跟前掠了过去。

    半句一听就是这丫胡诌,过二年,过二年都该抱上小皇孙了,药毒死他叫自个丫寡么?

    吴全有心里默默叱了句:好白菜都让瞎拱了。面上只作不愠不怒地问陆梨:“是你自个儿愿意的还是他迫?”

    那天的傍晚陆梨便正式搬了楚邹的咸安,在此直到她的世被抛光于众前,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了八九天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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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芳朴斋的豁嘴生京城里鼎鼎有名,每日限量新,排着队儿卖完了只能等明天,非得是天不亮就得派人去排队,不然可买不到两盒;镶金铜嘴的象牙鼻烟壶描画栩栩如生,一笔一勾捺一看便知是廷造办御制的。想不到那小堂堂一名皇爷,竟能为了丫心思给太监送孝敬,倒像是有些聘或约定的意味在里

    但见吴全有态度虽是客,却不掩生分与质问,楚邹便停:“爷既得了她去,此后必会护着她安稳!”

    那年轻的皇眉微凝,言辞间多有郑重,吴全有看在里,便躬答:“但愿殿一言九鼎。这紫禁城里最跨不过去的是份尊卑,才就是才,主就是主,亘古难变。恕咱家往的话逾了矩,丫在殿里是个婢女,可在才们的心里,她是个叼着金汤勺儿大的宝玉。殿今朝得回她,盼望能将她好好当个人,若是依旧将她看招来挥去的才,这才三千上万,那么咱家就恳请殿另换一个即是。”

    隔天清晨陆梨给吴爸爸送去了一盅菇鱼饺,另捎带了两盒豁嘴生,还有一副镶金铜嘴的象牙鼻烟壶。清早的御膳房条院里,吴全由耷着一袭宽的紫青曳撒,两条蚂蚱儿往地上一搁,就像是天里地上冒的木桩

    话中之意分明,都晓得楚邹幼年对陆梨的霸与专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