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极淡极淡的微笑，心底隐约蹦一个唯一有可能但又觉得实在不可能的大胆猜测，眉皱得愈发致了：“谁敢？”

    林烟看着凌望这副隐隐发怒而又极力克制的纠结样，觉得可笑也好笑：“你在说什么笑话呢凌望。我林烟是什么人？我林烟又不是什么人……去【儿】的哪个不是财大气有钱有势的？谁不敢打我？哈哈，谁都敢打我啊！”偏过磨在沙发背上舒服地蹭了蹭，仿若累极，累极，微阖着轻轻哼一句，“只是大分的人一对上这张脸，迷都先被迷了，所以舍不得……或者忘了打罢了。”

    话里模棱两可的意思让凌望误会了，猛然间不敢置信地瞪大睛，眸底怒火熊熊：

    “你的意思是……是黎唯哲打的你！？”

    ──这真是一个不无理自然而然，所以，更加叫人心酸的猜测。

    但其实林烟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没再见过黎唯哲。如果被他打两能换得见他一面，他觉得值得。

    前瞬间一黑，心里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一那么疼。林烟闭着气缓了缓，旋即冷笑：“呵，是又怎么样？如果真是黎唯哲打的我，你要怎么？嗯？凌望？你敢去找他拼命吗？你敢吗！？”

    仅一句话，就撇清了黎唯哲与这件事的全关系，顺带讥讽了凌望也许只是敢怒不敢言的无能懦弱，可同时，也暴了他自己的虚弱苦涩。

    他见都见不到黎唯哲，更遑论，是被他打呢。

    凌望不傻，而且说实话，其实他本来也不大相信，黎唯哲竟会，打林烟的这事。因为林烟的关系凌望虽然不怎么待见黎唯哲，但是彼此之间多少还是有些，有些了解的。黎唯哲并不是真正的公，也并不是真的肆意跋扈到令人可憎。他的确是不喜林烟，然而除了林烟惹到庄景玉的那一次之外，其余所有，他都对林烟非常特别，也足够容忍。

    很快听明白了林烟话里的多重意思，凌望却只觉对他的烟烟既心酸又心疼，既无力又无措，丝毫也注意不到自己。定定地看了林烟几秒钟，终于吻轻而定，柔声吐来了一句回答：

    “敢啊。为什么不敢呢。”

    林烟扯扯嘴角笑不笑，冷而视，看样，无所谓真或不真，信与不信。

    但其实他不知，早在当年黎唯哲甩掉他的时候，凌望就已经去找过黎唯哲，然后，和黎唯哲上了惊天动地的一架。这东西本来就毫无理可循，也没有是非对错之分，黎唯哲不喜林烟又不是黎唯哲的错，但那一次凌望却好像是自己有着天大的理似地，打得那叫一个凶狠暴戾，击击致命。